,决定回去好好参详一遍。
“你参详出什么东西来吗?”嫣然听完整个来龙去脉,心里明白,原来是暗恋自家老公的人送礼来了,这是赤裸裸地宣战,她心里更不痛快,与福康安说话还是没好气,要不是他招蜂引蝶,至于吗!
“这只荷包的用料都是最平常的,查不出什么来,里面我拆开看了,只不过是几粒红豆,我也找太医认过,没什么不对的。”福康安却皱着眉头答得一板一眼的,也许是婚前看惯满族姑奶奶们直接的示爱方式,婚后则一心都在嫣然身上,对柳三娘如此委婉不着四六的表白都没看出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颉,此物最相思!”嫣然见他的木愣愣的样子虽然好受许多,但仍然是酸气漫天的,人却靠得福康安越发紧了。
福康安被嫣然这么一说要是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登时瞠目结舌,不由喃喃道:“我根本不认识她的啊!”这种来自红花会的艳遇谁知道是不是致命毒药啊,没准是美人计,不过红花会也真没女人了吗,找这么难看的女人来玩美人计!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嫣然狠狠地打了他一下,嘟起嘴哼道。
福康安虽然心里有小小的得意,但哪敢点头,自然连说不敢,在嫣然还没发话前就自个将荷包扔在地上,急急表白:“怎么会,这样的人连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你呢,我心里眼里满满都是你啊!”一边表白一边将嫣然搂得更紧,嘴巴更是在嫣然的脸上吻个不停。
甜言蜜语谁都爱听,尤其是在真相大白之后,既然福康安没那个意思,嫣然也不准备追究,总不能怨他太出众所以女人都来投怀送抱吧,反正他心在自己身上就好,登时软到在福康安身上眯起眼享受柔情蜜意。
福康安的唇在嫣然的额上眼上颊上流连许久方才到她的唇上,相触的甘甜让两人同时一叹,然后又紧紧地贴在一起,嫣然微微张开嘴迎着福康安的灵舌入内,福康安的灵舌勾住嫣然羞涩的小舌共舞,直到两人都快窒息之时福康安才放开嫣然,两唇之间拉出淫靡的银线。
“该死的!”福康安立马跳起来,歉意地看了嫣然一眼,火急火燎地去冲冷水。
嫣然环抱住自己,脸红得透彻,慢慢地使自己平静下来,现在才刚一个月可不敢越雷池半步,也只能委屈瑶林了。
直过好一会,福康安还没回来,嫣然也平静下来,看了看门,还是没动静,回首之际却不小心眼看见地上碍眼的荷包,登时站起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尚不解气,也不嫌脏捡起用剪子剪得粉粉碎,连同那些恶心巴拉的红豆全扔了。
唤了侍女重新净手,又翻出一只自己的得意之作,剪下一缕青丝放进荷包,塞进福康安明日要穿的衣服里,方才点头。
福康安终于带着一身冷意回来,嫣然虽决定不再纠缠于那个注定炮灰的女人,但还是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福康安被冷水冲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等着身子重新暖和起来再来抱嫣然睡觉。
“荷包,那个女人。”嫣然这下真不知道自己这把醋吃得值不值。
“哦,那个,也许可以作为突破红花会的关键,你也知道,皇上逼得紧,我和二哥正愁着呢。”福康安想也不想地答道,既然已经弄明白了嫣然的意思,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真是木讷的人!嫣然虽腹诽不已,实际上却乐开了怀,想了想,却又嘱咐道:“就是为了破红花会也不许跟她有什么背着我的地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放心,除了你我谁都看不上!”福康安自然又赌咒发誓一回。
嫣然低头一笑,便不再说,只上前拉着福康安的手,看看时候不早,两人相拥着往床上一躺,心里又有些怅然,明日又要分离了。
乾隆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就要离开济南这个鬼地方,天刚亮就扔下福隆安和福康安带领着大部队出发了,山东巡抚方式舟离情依依,一路相送,让乾隆很是高兴。
福康安兄弟看着远去的车队,眼里更是依依不舍,他们的老婆可在那里面啊。好在他两个也不是英雄气短之人,片刻之后便开始投入到抓捕红花会的工作中。福康安这时又想起荷包,想跟自家哥哥一起参详参详,看看能不能用此想个万全之策早日解决,但回头又一想,荷包似乎被他扔地上,正待回去拿,却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荷包来。
这是?福康安愣了一下失笑,他当然认得出嫣然的手艺,想不到丫头吃醋吃起来这般厉害,别里面装得也是红豆吧,好奇地打开一看,却是一缕青丝,心中登时柔软一片,青丝,情丝,难道你不知道,不用青丝,情丝早已绕满我的心田。脸上带上笑意,小心地将荷包装好重新贴身藏好。
“干嘛笑得贼兮兮的?”福隆安见状好奇地问道,不就一只荷包吗。
“嫣然亲手做的,里面是她的头发。”福康安知道和嘉公主不善女工,福隆安身上所有东西都出自公主侍女之手,因此笑得畅意。
“你!”福隆安果然气急,指着福康安几乎要破口大骂,但想骂也骂不过他,只得咽下这口气,没好气地喝道,“这个时候还儿女情长,小心英雄气短!”
“只怕有人想儿女情长都没得儿女情长。”福康安斜着眼冷笑。
福隆安登时差的一口气没上来,他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这么个弟弟。
“不跟你一般计较,红花会的事有谱吗,若是全城搜查就铺得太大,既扰民又打草惊蛇。”福隆安好半天才顺过气来,为免自己再说下去被亲弟弟气死,直接说起正事。
“这事我倒有个想法。”福康安自然见好就收,更不会耽误正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