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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仍是没有说话,却也知道一切都结束了,难道还能奢望皓祯来救她?而且,白吟霜动了动酸疼身子,浑身汗津津,木已成舟,她还能怎么样!她已经累了,很累很累了,这一年来不停地赚钱不停地收拾烂摊子不停地替皓祯赔罪,还要不停地鼓励皓祯,甚至要充当他出气筒。
其实都是男人而已,躺在谁身上不一样?!白吟霜惨然地一笑,至少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赵五爷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下一轮运动,这白吟霜,别看柔柔弱弱,却是个中极品。
而后宁古塔便没了对囚犯皓祯痴情白吟霜,赵五爷府里多了个三姨太太。起先白吟霜虽然认了命,但对赵五爷仍是可有可无,但是渐渐地,被大房二房下了几次狠手孤立无援后,也开始笼络起赵五爷来,她在王府皓祯身边这般手段是学得最好,又有生母言传身教,抛开那些情情爱爱之后她还有什么做不到,再加上赵五爷本来就对她有意,没多久白吟霜就怀了身孕,待到她生下儿子之后,赵家就被她把在了手里。
白吟霜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儿,长得很漂亮,让赵五爷对他们母子三人更加爱不释手。午后白吟霜抱着女儿看着院子里将儿子不断高高抛起接住赵五爷,心里渐渐地安定下来,其实不管怎样感天动地爱情,到最后不过是过日子而已,未尝有她如今日子好过。
不过,她发誓今生今世她绝不会让她女儿接触一个情字,他们这种小人物玩不起爱情!
皓祥看着白吟霜这几年经历,放下了案卷,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过总算是结束了,想必皇上也满意来了,他和阿玛也可以彻底走出来了,只是感觉很讽刺,这就是所谓爱情吗。
“爷,怎么了?”这时他夫人端上一杯热茶,柔声问道。
皓祥温柔地笑笑,接过热茶喝了一口,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睡了。”他夫人替他理理衣衫,很自然地回道。
皓祥点点头,觉得格外宁静美好,爱情是没有错,但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便是错了,最后也不过是落得白吟霜和皓祯这般下场,白吟霜倒是缓过来了,只是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不屑一切“哥哥”如今还真是凄惨。
曾经文武双全皓祯贝勒已经死了,自从白吟霜也离开了他人生,他整个人都崩溃了,清醒时痛悔不已,但更多时候是不停地将自己灌醉,只是他哪有闲钱买酒,不过是像牲口一样东家讨西家讨,最后在几个混混蓄意挑动下,被店家活活打死,死了都没人看一眼,直接被几条野狗分食了。
117。番外:平淡是福之夏盈盈前传
霍然第一次见到夏盈盈的时候,那时候她还不叫夏盈盈,她叫叶秋萍,她也不是杭州城里的歌姬,而是江苏士绅叶家的宝贝孙女儿。
那一年霍然只有十岁,他父亲早逝,家乡遭灾,跟着母亲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正巧流落到了苏州城。更深露重,他与母亲两个无处可去,便宿在了叶家的屋檐下,天亮之后自是受到了叶家几个小厮的驱赶。因外边还在下大雨,母亲攥紧霍然的手不停地说好话,霍然紧紧咬着唇,眼中满满的怒火,心里却又是满满的无力,什么时候,他和母亲有个自己的家就好了。
“你们在干什么?”而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霍然一震,便想抬头去看,却被母亲死死地压住头。
那几个叶家小厮立即产煤地迎了上去,好话连连奉承上去,顺便交代了霍然与他母亲占便宜的事实。
“那就让他们呆一会吧。〃那个声音听后,却说到,“外面雨下那么大。”
“可是,小姐?”那几个小厮有些为难,若是管家怪罪下来。
“没事,就说是我说的。”那个声音又说道,霍然只觉得她的声音比黄鹂还好听。
那几个小厮只得应了,那个小姐却又叫她身边的丫头将一包她们自带着的干点心以及一把油纸伞送到霍然母子的面前。
“我们家小姐说送你们了。”那个丫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母亲诺诺地不敢接受,那个丫头嘴一嘟,赛在了母亲的怀里,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回她家小姐身边,霍然乘机抬头一看,他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女孩儿,看上去比他小上几岁,在那边盈盈的微笑,霍然登时呆住了,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一定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
那个小姐本就要出门,做了好事之后也没在意,带着丫头们乘了轿子远去。
“真是女菩萨啊。”母亲抱着那包干点心和油纸伞,望着她们远去的影子无限感激。
“那还用说,我们叶家秋萍小姐的好处说也说不尽,摸样俊俏,手儿又巧,心地又好,这苏州城里的人谁不夸上两句!”叶家小厮闻言,立即得意洋洋地接了上来。
雨停之后,那位秋萍小姐诶还是没回来,霍然失望地跟着母亲离开了叶家屋檐,一路上霍然都闷闷的不说话。
“怎么了?”母亲心疼地理了理霍然破旧的衣裳。
“娘,我若是能娶到秋萍小姐就好了。”霍然抬头笑了笑,神情很是憧憬。
“傻孩子,人家在天上,咱们在地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别做梦了。”母亲闻言愣了愣,叹了口气,残忍地打破霍然的美梦。
虽然只有十岁,家境的贫寒让霍然早早地成熟起来,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天差地别,只是,人生若是连一点点梦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茶楼的评书里还说那个什么皇帝在还是穷小子的时候说了娶妻当娶阴丽华,后来还真的让她给娶上了,怎知他霍然没有奇遇呢?
只是面对面容疲惫苍老的母亲,霍然将这些想法深深地埋在了心底,搀着母亲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雨停之后太阳又出来了,照耀得整个人暖融融的,霍然觉得在这一瞬间他充满了勇气。
不得不说苏州城是母子俩的福地,母亲很快找了个绣娘的活儿,霍然则幸运地进入一家药店当学徒,两母子赚的钱竟够他们租赁一间小小的屋子。母亲对着这样安定的生活很满意,霍然却随着年岁渐大越来越不安分,这样的日子的确过得下去,可是什么时候才能消灭那天差地别,只是他是孝子,面对母亲的笑脸,除了快活地跟着笑以外只得把自己的想法埋在心底的最深处。
只是叶家在苏州城名声太大,叶家小姐在苏州城名声更大,每每总有些消息传到了霍然的耳里,叶小姐又出了什么彩,叶小姐又被什么人家求亲了,霍然每每都会暗下眼神,看着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以及那份饿不死也吃不饱的学徒活儿,果然是天差地别。他是勤快他是能干,渐渐地也学会了写字、记账,对药材更是了如指掌,可是有时候那个距离不是一步步能走得到的,心中的倩影总觉得是越来越远。
“孩子啊,放下吧,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母亲慈爱地看着霍然,深深的一叹,有些人是肖想不起的。
霍然闷头喝了一大碗酒,狠狠地点了下头,眼眶热热的,心里一抽一抽痛的难受。
母亲又是长长的一叹,不再说话了,低下头做起了活计,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气太高,也不想想他们的身份是什么,人家的身份是什么,真以为什么都跟戏文里唱得那样吗,不过看这样子,以后大概会慢慢回转回来。
日子平平淡淡地又过去了两年,母亲因为积劳成疾终于丢下她不放心的儿子去了,霍然痛哭了一夜之后,办好了母亲的后事。然后惯性地来到叶家大宅附近转了转,看到门口车水马龙绫罗绸缎,眼神更加暗淡,变掌为拳,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