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纶哦了声,抬脚迈了两步又折回来。
汤媛一颗往下掉的心登时又提了上去。
“刚才你说你是哪儿的?”他问。
“寿、寿安宫。”汤媛捏着嗓子回。
原来是你呀。贺纶终于认出汤媛。
显然对她还颇有成见。
当日他与贺缨打马球,贺缨三局两胜,他愿赌服输,贺缨指着不远处款步而行的紫裙宫女道,“这个妞如何?寿安宫徐太嫔身边的得意人,贺缄喜欢她,将来说不定便能求去做掌寝。我要你把这花折了。”
贺纶摇头,对这种干巴巴的平胸毫无兴致。贺缨只好退让一步,把输家的条件换成,“那就亲她。我把贺缄喊来,一定很有趣。”
贺纶见那紫裙宫女傻里傻气的,也想看看贺缄明明很生气偏就得忍住的窝囊样,便上前招手,“喂,你过来。”
“殿下万福。”
“方才若不是我主动召你,你便不打算上前问安?”
“奴婢不敢,殿下风姿夺目,令人无法忽视。”
“……撒谎。再靠近点。”
“再近可就要踩着殿下的脚了。”
“把脸抬起来。”
她照做。
“再抬高点。”
“这个不行了,奴婢就长这么高。”
贺纶只好屈就弯下腰,道一声,“不许张嘴。”俯身覆上她双唇。汤媛惊讶的张大嘴巴,但尖叫声很快就被尽数吞没,只剩喉间断断续续的呜咽,这才勃然变色,奋力挣扎,却被他先于一步推开。
那时贺纶的脸色比锅底还黑,掏出帕子不停擦拭舌尖,“你吃凤梨。”
是呀,吃了好大一块,可是你为什么要亲我?汤媛泫然欲泣。
“你一日刷几次牙?”他问。
“一次。”她想说从不,但话到嘴边又改成一次,否则死的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