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进来一位中年男子,长得威武雄壮,脸上的横肉,更是显得凶气十足。
“离岛主大驾光临,真是让我青衣派蓬荜生辉啊,在下钟庭生,幸会,幸会。”
离燕白这才起身,“钟门主不必客气,今日来拜访青衣派,是有要事相告。”
钟庭生回道:“离岛主但说无妨。”
“司徒末死了,是中毒死的,其他冒犯桃花岛之人我已经杀了,只留了一个活口。”
钟庭生笑意止住,嘴角抽动起来,两边的胡子随着横肉轻颤。
“我们青衣派与桃花岛素无仇恨,这肯定是误会。”
“误会?呵……”离燕白对着门外喊道:“还不快进来与你门主禀告。”
不一会儿,一个躬腰屈膝的人快速跑了进来,跪在钟庭生面前。
钟门主脸色发青,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如实交代。”
“门主,小的随大师兄去捉拿满长空,不料他躲进了桃花岛,我们在岸边等了许久,正巧遇见出岛的离小姐,得知她是素衣娘子的徒弟,大师兄命令我们将离小姐一并抓来。”
钟庭生听了后,脸色缓和。
又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是。”
厅内下人躬身,全部退下。
钟庭生坐在上座,语气变得生冷,“都说离岛主不杀人,现在看来,传闻有假。”
离燕白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说道:“冒犯桃花岛,就该死。”
“哼,素衣娘子杀了我弟弟,连脸皮都被剥了去,此仇,我们青衣派不能忘,既然离小姐是她的徒弟,那就该替师父受过。”
“传闻素衣娘子是误食了美人羞而死,出自于谁手,江湖上没人知晓,说不定就是你们青衣派下的手,既然都报了仇了,还与我女儿何干?”
钟庭生一气之下,将茶杯全部摔在地上,瞪着离燕白说道:“我钟庭生行的端,做的正,素衣娘子的死与我们青衣派没有任何关系,休要在此胡说八道。”
离燕白反问,“行的端,做的正?那你与天泉派门主夫人之事,难道是光天化日之下做的?”
“你……”
钟庭生手指了半天,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将手放下,坐了下来。
想了会,继续说道:“离小姐之事我可以不追究,只要离岛主将满长空交出来就行。”
离燕白的手摩挲着剑柄的月牙石,缓缓说道:“满长空与我的恩怨在先,等我们之间的账算清楚了,再将他交与钟门主,如何?”
“你这是在保他?”钟庭生眼神充满着探究之意。
离燕白摇摇头,“非也,他将我的人打伤,欠着我几条人命,自然要清算。”
钟庭生垂眸看着地面沉思,胆敢与他夫人行苟且之事,满长空是一定要杀掉的。
两次发生此事,他们青衣派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上次,是他叔父的小妾与离家堡主苟且,还生了个私生子。
算算时间,那私生子现在与他年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