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清境被他亲得要喘不过气,被冯锡的鼻息呼在鼻端脸颊,有种让身体也战栗的感觉;口腔感受着他带来的酥麻感,似乎,随着两人气息相交,灵魂也在相触,他没有办法不沉迷其中,没有办法从里面抽离身心。
&esp;&esp;即使神智清醒过来,也在瞬间又沉迷进去。
&esp;&esp;冯锡也朝清境看过来,两双眼睛近在咫尺地对视着,都能够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也只有自己的身影。
&esp;&esp;冯锡总算是放过清境被吮得发麻的舌头,又在他的唇角和脸颊亲了亲,大手伸进他的睡袍里,抚摸过他的身体,又亲上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esp;&esp;清境面颊泛红,眼睛湿润,带着迷离,嫣红的嘴唇微张喘着气,一时间艳色无边,媚惑力十足。
&esp;&esp;就用那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冯锡,就像是一潭秋水,细雨落在其中,散开一圈圈涟漪。
&esp;&esp;冯锡只觉得魂魄也要被他吸过去了,身体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作为一个动物一个男人,对爱人的身体的渴求;还有作为一个生灵的,对另外一个生灵最纯粹的不舍的爱恋。
&esp;&esp;他没有多想,直接将自己身上的束缚都快速地脱下来,抱着清境滚进大床里,拉上被子,就又狠狠吻上清境的唇。
&esp;&esp;清境气息不匀,想要推开冯锡,哪里推得开。
&esp;&esp;冯锡又深知他身体的敏感点,手已经褪掉了清境身上宽大的浴袍,两具赤裸裸的身体拥抱在一起。
&esp;&esp;除了肌肤相亲的声音,喘息呻吟声,亲吻的湿漉漉的声音,再无其他声音。清境只觉得自己精神已然出窍,只剩下渴求着温暖和快感的身体。
&esp;&esp;冯锡无论怎么吻清境都吻不够,无论和他多贴近,依然觉得遥远,精神和身体对他的渴求,这种激动的亢奋和渴望,简直要让冯锡发疯。
&esp;&esp;他在清境的耳边一声声说,“我爱你。”
&esp;&esp;清境已经迷茫了,浑身发热,张开腿由着他进入自己,身体被撕裂的疼痛让他简直认为被撕裂的是自己的心脏,但是,这种疼痛并不比冯锡离开他之后的寂寞和孤单更痛,所以,他咬紧牙忍受了,眼泪如洪水决堤一般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来,冯锡害怕把他弄伤,只敢慢慢动作,又吻上他的唇,吻掉他眼角涌出的泪水……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性事才算完了。
&esp;&esp;清境整个过程中,除了哭,并不说话,冯锡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又温柔而缱绻地吻着他的唇他的下巴,清境闭着眼睛,慢慢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
&esp;&esp;61、
&esp;&esp;清境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esp;&esp;虽然刚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地接受了冯锡,但是现在,他又突然后悔了。
&esp;&esp;后悔?也不是后悔,更多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做。
&esp;&esp;这样做,算是要和冯锡旧情复燃吗?
&esp;&esp;旧情复燃了,以后还是会分手,家里也不会愿意,这样真的好吗?
&esp;&esp;清境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esp;&esp;因为拿不定主意,所以一时只想装死。
&esp;&esp;冯锡从清境身后抱住他,又动情地在他的后颈上亲吻,吻到他的耳朵上,含着温柔地舔弄,清境既觉得发痒,又在他的温柔的动作里身体要化掉一般。
&esp;&esp;冯锡轻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esp;&esp;清境要把脸埋进枕头里去,并不回答他。
&esp;&esp;冯锡看他一味要蜷缩起自己,丝毫不愿意自己多接触他一般,心里不由起了一点疙瘩,将他的身体硬生生掰过来,让他面对面地对着自己,但是清境依然闭着眼睛,冯锡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过去了,或者昏过去了,不过看到他那一个劲颤动的纤长的眼睫毛,就知道他是醒着的。
&esp;&esp;男人在满足了情欲之后总会心情非常好,更何况,冯锡此时是抱着一直想念的深爱着的人,刚才做爱,情到深处,就真想将清境捂化在怀里了,现在这样抱着,爱意也一直在心底深处澎湃着,他在清境的眉心眼角不断亲吻,说,“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一直闭着眼干什么?”
&esp;&esp;清境感受着他的亲吻,只把头不断向下低,又被冯锡抬了起来,冯锡已经发现了清境的抗拒,心下一沉,道,“为什么一直避着我?”
&esp;&esp;清境被他捏着下巴,捏得生疼,实在是受不住了,才不得不睁开眼睛来。
&esp;&esp;因为刚才哭得实在厉害,此时眼睛还有些发红,声音也带着一点嘶哑,“不是避着你。”
&esp;&esp;几个月不见清境,冯锡不曾想到他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瘦下来的脸颊少了以前那些肥嘟嘟的肉,显得清瘦起来,因而清瘦甚至带上了媚人的艳丽,男女莫辨,实在让他吃惊,而且脸颊上也并没有留下之前被抓伤的痕迹,清境虽然变了这么多,好在还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esp;&esp;当初,冯锡是没有办法放清境离开的,但是,要是不离开,他只会伤害清境,如果二者选其一,他当时只能选择离开,或者,他当时也是太难以忍受清境说出的那些话,没有办法面对,只好做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