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勋给吓傻了,大半夜的刚刚被金钟仁撩在路边上,原本以为苏珊是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救世主,但居然一出现就拉着他去死。
“苏珊,你他妈要闹哪样,老子没活够啊!”吴世勋以前是不畏惧死亡,只是在经历过一次之后还是有了莫名的恐惧。
苏珊没有理会嗷嗷大叫的吴世勋,两个人飞速地跌进了山谷里幽深茂密的树林里。可下一秒钟,他们就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眼前正是苏珊居住的屋子。
“这是一种我们的特殊技能,弟弟,你太年轻了。”苏珊意味深长地笑了。
说完,苏珊就自顾自地推开门往屋子里走,留下吴世勋一个人站在门口石化。他从前就认为自己这种状态很反科学,没想到居然还有更加反科学的技能。
苏珊又催了吴世勋一遍,他才回过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苏珊住的屋子了,吴世勋还是感到惊奇。屋内是田园风格的装潢,乍一看朴素清新,但是仔细一看其中的家具,就不会觉得朴素。
小到一个咖啡杯都是Versace Barocco 巴洛克系列的,连苏珊自己身上穿的都是Prada的白色U型零无袖金属装饰连衣裙。吴世勋对于此类奢侈品为什么疑问,他只是不清楚苏珊是怎么弄来的。
“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吴世勋边默默地准备脱鞋再踩到Fendi地毯(当然被苏珊看见然后阻止了)边问道。
“你哥曾经让你们查过卞伯贤对不对?我最近发现了很多有趣的资料。”苏珊把一杯咖啡放在刚刚坐下的吴世勋的面前,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了一个文件夹。
“所以你上次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吴世勋抿了口咖啡,打开文件夹,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一面翻着一面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珊所查到的资料上显示的是,卞伯贤刻意隐瞒的家庭背景。吴世勋在那些机械化的论文用语里仿佛看见了十多年前的那场大火。
十多年前的V城虽然不如现在这般繁华高端,但已经是一座黑道名城。排名前五的家族都在这里落户,包括了那个时候正在竞争黑道第三排名的吴家和卞家。
两家的实力可以称得上是旗鼓相当,但是卞家却落败了。因为吴家的间谍实力是连排名第一的Smith家族都自愧不如的,当时的吴家掌权人秘密安插了间谍在卞家各处,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分别从十二个方位点了火。
那十二个方位选得恰到好处,都是卞家防火系统关注不到的死角。大火像一条巨龙迅速席卷了卞家的每一个角落,占地百亩的卞家庄园陷入一片哀嚎和尸体的地狱。
而卞伯贤正是那场大火的幸存者。他是卞家最小的嫡子,最受父母同胞们的疼爱。
大火吞噬卞家的时候,卞夫人用一条洒满水的厚重棉被把小小的他包裹起来,从二楼的窗户把他推了出去,外面有卞家的老管家接应。
卞伯贤成功获救,除了左腿小腿有大面积的蹭伤外毫发无损。而卞夫人却为了救他而错过了最好的逃脱时间,与卞家一起葬身火海。
卞伯贤在老管家用自己的生命做掩护下,顺利逃到了国外,被那里的一户人家收养。那个时候仇恨就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种子,随着年龄的增长,种子渐渐长成了大树。
所以十八岁的时候,因为天资过人他提前修完财经系博士学位,带着一身的奖项荣誉和满心的灭门之仇回到了V城。
“现在你知道了吧,他为什么第一个就要杀你。”苏珊见吴世勋放下了手里的资料说道,吴世勋和卞伯贤很相像,虽然不是嫡子,但也是受父亲疼爱,年龄最小。
他认为,这个世界上,卞伯贤有一个就够了。
“可惜他失败了,失败的……很彻底。”吴世勋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黄色的灯光染上他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就是满满的精致。
“说下去。”苏珊眯了眯眼,来了兴趣。
“我死的那阵子,哥被卞伯贤搞得方寸大乱,还老头子流放去了加拿大。在这个方面,是哥败给了他。”吴世勋顿了顿,接着说,“但是他所有的努力就在朴灿烈那家伙转身走掉的时候功亏一篑。他为了朴灿烈放弃了一举灭了吴家的动作。”
“为什么这么说?不是吴志鸿出手稳住了吴家江山么?”
“你真以为吴志鸿无所不能啊,卞伯贤的所有计划都很周密,他几乎算到了事情的所有可能,却没有算到自己会爱上朴灿烈。要不是他中途罢手,放弃了所有对吴家股市的攻击。吴志鸿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吴世勋冷静地分析。
“所以说啊,从古至今的英雄们都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呢。”苏珊满意地点点头,“你看啊,灿烈这次回来,本来是要从卞伯贤手里把朴氏集团在中国的所有股份收回的,可是他也没有下手,这说明了什么,灿烈还是放不下卞伯贤不是么?”
“……不错。可惜灿烈头一次肯这么用心地喜欢一个人竟然是这个互相折磨的结果”吴世勋叹了口气。
苏珊还未搭话,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类似炸弹爆炸的巨响。下一秒,苏珊家的大门就被人用蛮力破坏了。
“不好,世勋,咱们快走。”苏珊连忙拽起吴世勋准备从窗口逃跑,可窗外已经站着两个举着枪的男人。
“苏珊小姐,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其中一个男人发了话。
“不好意思啊,Ken。我家咖啡豆刚刚煮完,你改天再来吧。”苏珊下意识地把吴世勋往身后拉了拉,吴亦凡想要保护的,就是她苏珊拼死保护的。
“好啊,不过我今天不是来喝咖啡的……而是来找你身边那位小帅哥的。”Ken飞身而起,朝着吴世勋扣下扳机。
吴世勋干脆利落地躲开了,他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不想做一个只能挨打的弱者,以他执行任务时的速度反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