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从审讯室里出来,多田问刘星野刚才和犬养浩说了什么,让这家伙的脾气收敛了许多。
“没什么,我只是劝他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对他没有好处,可这家伙是个榆木脑袋,转不过这个弯来。”
刘星野把榆木脑袋翻译成木头脑袋。
“木头脑袋?”西村想起犬养浩留着板寸的大脑袋,忍不住大笑起来,“像,太像了,哈哈哈,木头脑袋,哈哈哈。”
不过,对于刘星野的回答,多田和野岛两人显然并不相信,他们认为刘星野一定知道了什么秘密。
多田问:“刘桑,你刚才说犬养浩手里有一张牌,那是一张什么牌?那张牌能证明他是被冤枉的吗?”
“可惜,那是一张死牌。”
“死牌?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那是一张无法打出来的牌。”
“死牌?无法打出?”野岛问,“刘桑,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刘星野没有正面回答,他看了一下表说:“已经5点半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理会这些事儿了,我们必须想办法在剩下的时间里,把那天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搞清楚。现在已经没人能帮我们了,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几个人在长长的、灯光昏暗的地下走廊里走着,旁边的门里不时传来犯人被拷打的惨叫声,这让从电讯处来的西村不免心惊肉跳。
“这是什么鬼地方。”西村嘟囔着。
拐过一条走廊后,惨叫声减少了。
几个人沉默地走着,都想尽快离开这里。
多田打破了沉默:“刘桑,我想了一下酒杯的问题,发现我们陷入了一个悖论当中。”
“哦,连悖论都出来了,说来听听。”刘星野说。
多田说:“根据这么多现场证人的证词,可以证明,办公室的门打开以后,不可能有人从高桥龙一的办公室里拿走那个酒杯,所以,拿走酒杯的只能是在办公室的门打开之前发生的,也就是说,只能是犬养浩拿走的,因为那时只有他和高桥在屋里。”
野岛说:“但是,我们在犬养浩和两个宪兵身上都没有发现酒杯。”
“会不会犬养浩把酒杯从窗口扔出去了,”多田继续分析,“所以,开门后大家发现少了一个酒杯?”
“这种可能性也不存在。”刘星野说,“我和西村君带人搜查了大楼外面,重点搜查了高桥龙一的办公室下面,没发现任何酒杯的碎片。”
“会不会是清扫的人给打扫走了?”多田问。
“我们问过打扫院子的士兵,他们每天都是上午打扫,那天下午没有打扫过院子,而且,后来这几天也没人在楼下发现酒杯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