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法制社会,还能上天不成。”
发生了这样的事,于沈玄清而言,除了替母亲不值和暗暗诅咒人渣没有好报以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创伤。
沈玄清将自己的忧思坦露给漆曼听,漆曼当机立断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轻柔的声音似一把利刃插在边城胸口,他腮帮子隆起,愤懑道:
“那个人渣后来没再找你们麻烦吧。”
沈玄清犹豫了一下,如实相告:
“他出来后,又找我妈闹了两次,让我妈给予他经济赔偿,说是他有了案底,工作和生活都受到巨大的影响,这些影响,理所应当由我们母女承担。”
边城胸膛起伏不定,紧握的拳头径直砸向玻璃桌面,震得桌上的水杯摇摇欲坠:
“他妈的,别落到老子手里。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沈玄清剜了他一眼:
“收起你那套拳头打天下的黑-帮作派,现在是法制社会。再说了,我和我妈早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男人抓到了话里的关键字眼,眸子沉了沉: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时候,边城以为沈玄清不告而别,疯了一样到处找她,这人如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沈玄清抿抿唇,躲避他的目光:
“事发突然,再加上那个时候,我妈不让我和你交往,所以。。。。。。”
男人接过她的话,目光幽暗:
“所以,你就选择逃跑。”
沈玄清下意识地反驳:
“我没有!毕竟。。。。。。”
“毕竟什么?”
“算了,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说,别逼我。”
“沈玄清,你总是这样,遇到事,想当然地自己处理,也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猜得到你心里那些小九九。再者说了,猫和老鼠的游戏玩多了,也会腻,你说是吧!”
“。。。。。。”这人什么意思,谁是猫,谁是老鼠,再说了,自己又没让他等,也没让他找。
但是,客观来讲,她的“错误面”确实大一些,所以,此刻沈玄清并没有呛回去,反而微垂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察觉到自己的话可能说得有点重,男人便开始往回找补:
“我也不是指责你,只是,希望你做任何事都能和我交个底,好歹我们,”后半句的“耳鬓厮磨过”在瞥见女人垂眸不语的神态后,立马咽了回去。
话落,室内恢复短暂的静寂,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半晌,沈玄清从他的话中理出了头绪,冷静道:
“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也犯不着事事向你交底!”
话落,边城的脸色明显冷了几分,须臾,他弯了弯唇:
“有没有关系,这事你说了不算。”
“无耻!”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一向如此。”
“。。。。。。”想不到这人竟然引以为傲,脸上并无半分愧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