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公公劝道:“太后娘娘想开些,陛下就是小孩子脾气,过了今晚就没事了。这个年龄,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娘娘千万别往心头去。”
燕太后板着脸,“你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在陛下耳边胡说八道。查出来之后,即可禀报,严惩不贷。”
“老奴遵命!那……陛下那里,娘娘真不打算给一个机会锻炼锻炼?”
燕太后苦笑一声,“瞧他那股子劲头,本宫争得过他吗?谁让本宫是人家的娘,当娘的永远都赢不了自己的孩子。”
说完,就是一声叹息。
苻公公陪着叹气,又替太后娘娘感到心累。
……
皇宫外,郡主府。
萧元初私下里同母亲说道:“下次母亲进宫,别带上儿子。”
燕云歌笑着问道:“你不耐烦啊?”
萧元初少年脾气,“母亲耐心十足,有心情同太后娘娘应酬。儿子年少气盛,着实不耐烦宫里的那一套。”
燕云歌抬手,戳了下他的额头,“你和陛下年龄相仿,都聊了些什么?”
“就聊了些功课学业,平日里的见闻。我告诉陛下,我已经在衙门学着办差,母亲多次对我委以重任,陛下听了后似乎很羡慕。”
完蛋了!
燕云歌一听,就知道臭小子闯祸了。
她眼一瞪,“你是故意招惹陛下,让他羡慕嫉妒恨吧。”
萧元初嘿嘿一笑“他是堂堂陛下,别说朝政大事,就连他身边伺候的人都要受制于太后娘娘。我瞧着他可怜,就随口说了几句。至于他会不会当真,儿子可不敢保证。”
“我看你是成心惹事。这事瞒不住人,太后娘娘肯定能查到你头上。罢了,罢了,你先去庄子上和侍卫们一起锻炼,躲开几天。等风头过来,你再回建州城。”
“母亲似乎确定太后娘娘会和陛下发生争执,难道母亲了解内情?”
燕云歌哼了一声,“你给我惹事,改明儿再收拾你。你给我记住,下次没有平事的本事,就别轻易挑事。”
少年萧元初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
他嘚瑟道:“哦!我知道了。母亲是担心陛下会找太后娘娘夺权,太后娘娘把持权柄,肯定不肯轻易放权。
难怪母亲让我躲到庄子上去。太后娘娘一生气,的确有可能拿我祭刀。
母亲放心,儿子接下来不给你添麻烦,明儿一早我就去庄子上和侍卫们同吃同住,等风头过去。”
臭小子就是欠揍。
燕云歌揉揉眉心,“这笔账,先给你记在本子上。等回了平阳郡,再收拾你。”
萧元初偷偷扮了个鬼脸,“母亲莫要恼怒,生气容易长皱纹。其实,陛下比我都要大,他想要权利,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算没有我,他和太后娘娘之间,迟早也会爆发冲突。”
“宜迟不宜早,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就算皇帝要争权,此事也不该由你挑起。你现在做了挑事的人,就要承担后果。”
“好吧!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很自觉,惹不起躲得起。
天蒙蒙亮,城门刚开,他就在侍卫地簇拥下,离开了建州。
等到消息报告到宫里的时候,萧元初早就在庄子上安顿下来,身边有两千五百全副武装的侍卫保护。
燕太后听闻此事,气得顺手就砸了手边的茶杯。
“本宫就知道,皇帝不会无缘无故提出锻炼,定是有人在他耳边挑拨离间。只是没想到,挑拨之人竟然是萧元初那个臭小子。”
苻公公小心翼翼问道:“启禀娘娘,萧元初躲在城外田庄,身边犹如铜墙铁壁,密不透风。老奴请示娘娘,接下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