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士卒一个都看不见。
没人了!
看守她的士卒全都跑了。
哈哈哈……
真痛快啊!
她望着父亲,“父亲,大姐姐人呢?”
燕守战回头看着她,“你大姐姐活着,没死。
她表情一僵,显得很尴尬。
燕守战继续说道:“石温死了!死得透透的。”
她复又笑到了起来,真美啊!
听闻石温身死的消息,心中憋着多年的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他早死了!他食君之禄,却起兵造反。这等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燕守战嘿嘿一笑,“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老夫先带你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云歌早年在这城里置办了宅院,我们就住那里。”
说罢,他领着她往前走。
她脚步却一顿,“父亲,焱儿呢?我要带焱儿一起走。”
燕守战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是说废帝萧焱?要如何安置他,老夫可做不了主,这事得看云歌的意思。不过,你可以先说说自己的想法,或许老夫替你在云歌面前求情。”
燕云琪面色数次变幻,青了白,白了紫。
她面色凄苦,“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听天由命罢了。父亲,我想去见见焱儿,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也不知他是胖了还是瘦了,不知他这些年如何熬过来的,可曾被人苛待。”
燕守战向来有一说一,不玩安慰人那一套。
他直白地说道:“你暂时见不到他。眼下,他已经被转移地方,重新看管起来。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的性命,这一点老夫可以保证。过几天吧,等你安顿下来,想清楚了一切之后,老夫争取让你们母子见一面。“
燕云琪闻言,不由得落下眼泪。
“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原本以为石温死了,一切都不同。终究还是我想多了。毕竟这不再是大魏的天下,改天换地,改朝换代,我本不该抱有任何希望。”
燕守战眼一瞪,“你这人,在这里伤春悲秋做什么?现在不用困在四方小天地,得了自由,这也叫一切都没改变?你啊你,莫要说丧气话,莫要一副死了全家的模样。老夫不爱看见你模样,晦气!”
燕云琪一噎,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被父亲当面呵斥,这滋味这感受,又熟悉又陌生。
没想到,多年后还能听见父亲中气十足地教训她。
犹如小的时候,她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真是记忆深刻。
她笑了,笑容浅淡。
但,好歹是笑了。
她说道:“我听父亲的,我不说丧气话。一切全凭父亲安排。如今,我身无长物,空有一个身份,那都是累赘。幸亏有父亲在,我不至于连个落脚处都没有。”
“不要把自己说的没么可怜,老夫该帮的一定帮,帮不上忙的地方你也别指望老夫。老夫可是很有原则的人。”
燕云琪抹了一把眼泪,笑道:“多谢父亲提醒,我知道了。父亲放心,我有分寸。”
终于,她跟上燕守战的脚步,离开关押她七八年的牢笼,重获自由。
……
燕守战对闺女燕云琪有很大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