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纳里静了静,“你有想过为什么总会看到吗?”
“应该不是觊觎我的美貌。”林浔一本正经的判断。大概是她还有别的令人觊觎的东西吧。
月色被浓密的树梢挡住了,依稀的光线总有些让人看不清彼此的神色。草丛里传出些
虫子的低鸣,林浔听见提纳里有些自言自语般地呢喃,“你这个家伙,以前究竟在干什么……”
虽然跟空说很快回来,但等林浔回来也确实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聪明敏锐的小狐狸实在难以糊弄,林浔在树林里被蚊子叮了好几下,提纳里才放过这位糊弄学大师,带她回来找药膏抹了一下脖颈的患处。
面对这位样貌出众、来历不清、语言精通、能力特殊、又似乎和世界树有某种联系的疑点重重的少女,提纳里没有表情地让对方把脑袋抬起来,才咬住食指的指套,将手套脱了下来,轻柔地给林浔上药。
气氛有点怪,林浔上完药便迅速溜了。
她溜溜达达地回了提纳里的小屋,看见金发旅者还在屋子里等待,便利索地进门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现下只剩他们,空果不其然问起了林浔怎么会来须弥,又问起层岩巨渊下的事情。
旅者的讲述比派蒙有条理许多,他说有着倒置城市的矿洞不知为何、有股力量阻止了他们的进入,温迪也越靠近矿洞就变得越虚弱。
“不仅是温迪,后来我们遇到过钟离,他在大家都昏倒的时候,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林浔思索了一下,“层岩巨渊下的情况确实与我有关系,是我为了让希望活下去采取了某种临时的手段,我会尽快处理完。”
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越来越靠近林浔,少女对他说的话变得越来越真实。空凝视着她,在柔和的灯光下问:“林浔,我们以前做的约定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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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璃月,你曾让我们猜过你的身份……”金发旅者看着林浔通透宁静的双眸,想到了在层岩巨渊下看到的那些死亡的丘丘人,“你是坎瑞亚人,对吗?”
派蒙也很紧张,攥紧小拳头盯着林浔。
“其实不是非常准确。”毕竟坎瑞亚是她的作品,哪有用作品来定义创造它的人的说法呢?
但林浔还是轻盈而温柔地笑了笑,“不过也差不多啦。”
派蒙倒吸一口冷气,“那、那林浔你……”
“不行哦!”林浔双手比叉,“之前也说好了的吧,空来猜的话,不猜清楚是不行的!这种笼统的答案不能换出美少女的所有秘密哦。”
“嗯,没关系。”比起还想耍赖的派蒙,空头点得温和平静,“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空也暂时留在了化城郭。
不过林浔不总是呆在他身边,少女经常会来找他,但呆不了多久就会被叫走。有人受了伤或被死域影响需要她帮忙处理,有巡林官出了些差错不敢告诉提纳里会拜托她帮忙填补,孩子们总是断断续续地上门来问林浔姐姐在不在,明明林浔来须弥的时间也不长,却已经飞快的融入了当地的人群。
空看见林浔在路边和提纳里说话,少女微微一笑,旁边就有人砰一声撞上木栅栏,大家都见怪不怪,只有善意的取笑声。
笑声中那位长耳朵的巡林官先生发现了他的视线,平静从容地朝他点了点头。
空:“………”
晚上林浔来看着空喝药,金发旅者便说起尘歌壶里的作物该收了,问她要不要进尘歌壶吃晚饭。在须弥的雨林和沙漠里玩了两个多月,硬生生地吃惯了当地的食物,但其实非常想念大海、软床以及男妈妈手作料理的林浔立即点头同意。
进了尘歌壶,林浔就快乐地奔向海边踩水。
她有段时间没来,尘歌壶里的建筑增加了不少,景致也精致漂亮许多。她和派蒙在海边玩了会儿水,才回到橙顶白墙的别墅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