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黛安娜像是活在地狱的最深处,每日都在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中反覆挣扎。
由超能基因反覆交配诞下的血脉,生命力极度旺盛,它们从来没等到足时分娩,总是在母亲肚里成长到足以活动,就挣扎着往外爬出,甚至离体後还自行扯断脐带。每次都造成黛安娜极大的痛苦,她感受得到,肚里妖怪孩子的胎动,是真的想要踢破母亲的肚皮,赶快来到世上。
一次生下两至三胎,各具野兽外型的婴儿,没等眼睛睁开,自行沿着母亲身体上爬,推开自己兄弟,找着那丰满多汁的肥大奶子,咬着|乳头,吸吮奶水,做出生後的首次进食。
美丽的神奇女侠,变成了纳粹专门繁殖与哺|乳的人形机器,意识到这一点的黛安娜,只觉得无比地悲哀。
自从被锁在这墙上,自己有多久没看过光了呢?
望着无边无际的黑暗,胸前感受到孩子们争|乳食的窜动,黛安娜常常这样回想很多事,很多她已不敢想起的过去,还有她的妹妹。
被囚死在牢里前,她远远地看过妹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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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对付黛安娜那麽费事,科学家直接在生体实验中,切除神奇少女的脑前叶,并安装抑制脑部功能的装置。
变成三岁小孩般的多茜拉,温驯无比,整天像个小女孩嘻嘻傻笑,做着纳粹吩咐的每道命令,配种、担任实验体┅┅
失去理智後,雌性动物的母性,占据了她整个心灵,多茜拉对於那些出自姊姊和自己的兽种,直觉感到血缘亲近,整日与它们相处在一起。
与已成长的壮硕兽人性茭时,她淌着香汗,扭着滑溜娇躯,忘情嘶吼,像头美丽狂野的雌豹∶但把那些刚出生的婴儿抱在胸前哺|乳时,少女露出雪白Ru房,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完全像个满足的小母亲。
目睹这些的黛安娜,难过地对自己承认,妹妹已经完了。
在神话传说中,她们亚玛逊女战士的一族,勇猛彪悍,不让须眉,总是与虎豹野兽一起行动,野性十足。如果这样的描述,就是人类对她们的印象,那麽妹妹现在这个样子,就完全符合了那种形象。
黛安娜想哭,但又掉不下那早已乾涸的眼泪。可是,每次兽人们强行刺入她的荫道与屁眼,或是产下野兽之子,那时的剧痛又会让她不顾一切地哭嚎。
从变成这模样以後,她就想死了,但是一切的自杀方式都被防止,就连绝食也没用,因为纳粹甚至连送饭都没有,改为由她体内的那些细管,定时输送营养剂。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沈沦在地狱深渊的厉鬼,身上缠着重重枷锁,甚至已经开始腐烂;但她仍在等,等待机会重回地面,把血的怨恨向仇人尽情发泄。
她就需要那麽一只手┅┅拉她一把的手。
哪怕是恶魔的手掌都可以!
正当她那麽想的时候,那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石牢里蓦地亮起了灯光,久久没见光亮的黛安娜,立即刺痛得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瞎了。
她听到脚步声,有人走进来牢来,抱走她胸前的婴儿,露出的奶水洒得满胸都是。
通常,每次她生产之後,会有人来抱走婴儿,同时带新的兽人来下种,只是以往一向在暗中执行,因为初生的兽人有着畏光的弱点。这次把灯开亮,她反而很是奇怪。
几个人走出了牢房,但黛安娜仍感到有个人站在她前方,注视这具伤痕累累、血污满身的胴体。
“就是她吗?我都认不出来了。”
“是的,特校,她就是神奇女侠,您上次见到的那个女人。”
是女伯爵的声音,带有几分畏惧,因为自仓库里的重要物件被毁後,她便一直食不下咽、睡不安枕。
黛安娜暴睁双眼,无顾眼睛刺痛,想在强光中找到血仇的身影。一会儿之後,她见到女伯爵转身走出的背影,而在面前,有张熟悉的男子脸庞。
她对这张脸依稀有点印象,一阵回想後,她记起来,这男子叫威尔森,是纳粹的特校,在初次配种的时候,他和另外两名高阶长官,一起目睹了她们姊妹的惨状。
“认得我是谁吗?太好了,省掉我不少功夫。”威尔森笑着说∶“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一个我相信这里人已经问过你无数次的问题┅┅呵,其实问不问都无所谓,因为现在的神奇女侠,对纳粹一点意义都没有,你只是头专门生产的母猪,不管你的想法怎样,也改变不了自己处境┅┅”
威尔森停住声音,因为他忽然发现,黛安娜眼神里充满希望的光彩,而且不是那种坚决不屈、等待希望的光彩;是甘心出卖一切东西交换希望的光彩。
“唔!那我就问了。”威尔森道∶“你愿意投降於纳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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