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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前年开始,一直到去年小汤山,九阿哥经手的几件买卖,都是打着康熙的御用招牌。
只有江宁织造府,羊绒呢还没有正式上市,所以没有亮招牌。
“爷怎么想起这个的?可是马大人提点了?”
想着九阿哥说今日见马齐,舒舒问道。
九阿哥摇头道:“爷自己悟的……”
说着,他说了早上迎驾太子服色之事。
“乍一看,跟明黄色差不多,这是索额图选的颜色,太子当年还在襁褓中不知事,索额图还不知事么?索额图家可是八旗中的文官世家,几代人侍奉宫廷的,爷觉得索额图就是第二个刘嬷嬷,心里藏了奸……”
九阿哥唏嘘道:“刘嬷嬷当时是存了坏心,想要挑拨咱们俩的关系,好架空你的这个嫡福晋,继续在二所作威作福;索额图就是在挑拨汗阿玛跟太子的关系,让太子信重跟依赖赫舍里家,道理都是一样,就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索额图死了,对太子来说,也算是幸事,要不然留着他在中间搅合,说不好会是什么局面……”
舒舒没想到九阿哥迎驾,还有这样感悟。
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道:“爷说的太对了,不说旁人,只说爷,要是内务府再出来个掌印副总管,爷乐意不乐意?”
“不乐意!”
九阿哥摇头道:“爷宁愿将差事派出去,也不乐意多个掌印,这不是等着爷下台么?听着也不吉利啊……”
说着,他戛然而止,看着舒舒,压低了音量道:“汗阿玛怕是也不乐意,要是太子惦记着登基,那不就是盼着汗阿玛那什么吗?”
舒舒没有接话,也无须接话。
这两年,关于“父老子壮”,她已经旁敲侧击过几次了,过犹不及。
九阿哥也晓得这些犯忌讳,可还是忍不住对舒舒小声道:“爷心里更踏实了,就盼着呢,换谁都行。”
舒舒就小声道:“皇上素来重养生之道,皇家里四世同堂不必说,说不得还会有五世同堂的盛景,到时候丰生他们都顶门立户了,咱们做个清贵宗室就好了。”
九阿哥算了下直郡王府大格格跟皇长孙阿克墩的年岁,点头道:“还真是,再有二十多年,那两人抱孙子了,汗阿玛才古稀之寿,肯定赶上了……”
他立时将这些事情放下。
不操心,让丰生到时候操心去。
到了次日,十阿哥也开始往宗人府去了。
兄弟两个,又是同进同出的。
旁人早就看习惯了。
九阿哥到内务府衙门没一会儿,一盏茶才喝了两泡,御前就来了人。
魏珠带了一个二等侍卫过来,带了圣旨。
这圣旨不是给九阿哥的,是给杭州织造的。
圣旨内容,杭州织造金依仁委署内务府总管,接旨意日,即刻上京赴任。
“九爷,皇上打发人往杭州织造府传旨,让九爷选郎中或员外郎跟着,暂代杭州织造事,等着新织造人选出来后再回京……”
魏珠传了康熙口谕。
九阿哥听了,晓得要对金家动手了。
京城过去的人要可靠放心的,不会被收买的。
杭州织造是肥缺,这临时的杭州织造也算是肥缺。
杭州各衙门不晓得这个是临时的,该给的孝敬也会给的。
要说九阿哥信任的人,能力也够的,就数高衍中。
可是眼下,不能选高衍中。
去江南查金家的就是他,他这个时候过去,就是招人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