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礼一袭黑色西服,靠在沙发上,双眉微蹙,揉了揉额头。
他大脑昏沉,如同濒临溺水的人,挣扎着想浮出水面,却越坠越深。
片刻,他手一垂。
顾泽冷笑,缓缓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睨着沈晏礼。
折磨顾家五年,你的报应来了。
他目光移向那杯酒。
要不是陆雪容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说什么火灾能伪装成意外,有害物质不会凭空出现。在尸体腹腔残留,容易引起警方注意,他就直接下毒药了。
顾泽开门,向等候在外的人挥了下手,示意他去找白笙。
*
那人来到大厅,众宾客已经准备出门看烟花了。
就差一点点,险些没赶上。
他气喘吁吁道:“白小姐,沈先生请您去七楼。”
白笙一头雾水,“去那干嘛?他不看烟花吗?”
温行渊也觉得奇怪。
宴会开始到现在,除了进场的时候见过他外甥,其余时间沈晏礼连个脸都没露,不知道去哪了。
他看这名侍者跑得直喘气,视线停留一瞬,但没多想。
晏礼这会儿派人下来叫笙笙,要干什么?
温行渊放弃思考。
算了算了,年轻人的事,只有年轻人才懂。
侍者回答白笙:“沈先生请您过去说话,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烟花秀和沈晏礼,白笙当然选后者。
她刚才就想找沈晏礼说话,但是没看见他人。
原来在七楼。
白笙撩了下额前的碎发,转向温行渊,弯唇,“那我去了?”
温行渊笑,点了点头,示意她走。
本来还担心他外甥大冰块,不开窍,现在没事了。
知道找女生,说明还有救。
温行渊满意点头。
*
“好了没有?动作快点!”顾泽烦躁地催促道。
几个侍者打扮的人各自行动,在暗处放置能引起爆炸的易燃物。
“我这边好了。”
“我也好了。”
……
屋内陆续响应,顾泽站在一旁,神色凝肃,盯着表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