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孩子去外地玩了。”
温行渊面色如常,搁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紧,带着赌一把的心理问:“你想见她吗?”
沈晏礼盯着他看。
温行渊心中微微忐忑,担心外甥看出什么。
良久,沈晏礼把头转过去,一双凤眸稍低,眸色清浅,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温行渊松了口气。
他起身,“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来。”
*
“啪嗒——”
温行渊将病房的门关上。
老爷子杵着拐杖,神色凝肃,沉声道:“那个王明,还没消息吗?”
温行渊眸光霎时锐利,“檀春小筑根本没有叫王明的侍者,这名字一定是假的。”
“他很狡猾,一直戴着口罩,低头走路,监控没能拍到正脸,只有几个混迹在人群的背影。”
老爷子说:“你那地方,安保那么森严,他是怎么混进去的?”
温行渊也想过这一点。
檀春小筑的戒备,没有人里应外合,单凭一己之力,要混进去,难比登天。
他眯眼,得出结论,“有虫子。”
这次参与过宴会筹办的人,都要挨个排查。他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敢在檀春小筑下手!
老爷子眼神幽深,“如果他们只是想害晏礼,没必要多此一举,另派人把白笙引上去。”
“有计划,有针对性,倒像是寻仇。”
温行渊点头。
他也这么认为。
可白笙在青城实验基地待了五年,回京海后,一直低调行事,不显山不露水的,何来仇家?
假如是当初策划基地爆炸,害死辰辰父母的那伙人,绝不会画蛇添足,把晏礼卷进去。
此举非但无益,还会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这个选项可以排除。
那么,同时针对晏礼和白笙,且有复仇倾向,抛开五年后的光景,难道与五年前有关?
温行渊凝神,若有所思。
两人走到电梯口,老爷子忽然停了下来。
温行渊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