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还真重复了一遍,“让晏礼追她。”
“怎么了?这话没问题啊。”
温行渊毫不留情道:“您忘了您当年怀疑晏礼性冷淡,又是西医又是中医,最后连军医都找上了。”
沈晏礼:“……”
司机开着车,听到这炸裂的发言,心说:饶命,我不会被灭口吧?
老爷子沉默须臾,咳嗽一声,“陈年往事,休要再提。”
“再者,你当年知道了,不也没阻止我?还给我介绍了你们那里的老教授。”
温行渊道:“国安公事繁忙,我经常抽不开身,缺乏对几个孩子的陪伴。”
“晏礼养在您身边。那年乍一听您四处寻医,我以为是真的。”
老爷子赶紧打断他,“行了。声音小点。晏礼不知道我怀疑他性冷淡,还到处找医生。你再说给他听见了。”
沈晏礼:“……”
温行渊默然,瞧了老人家一秒。
——他以为外甥知道。
*
白嫣一回公寓就闷闷不乐。
将包随手一放,走进卧室,趴到床上,头埋入枕头里。
聂南星看出她状态不对,推开卧室的门,蹲在床边,柔声问:“怎么不高兴?”
白嫣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聂南星又问:“你去医院了?”
静默须臾,白嫣头点了点。
“叔叔阿姨也在?”
白嫣头微抬,露出一双含着泪花的眼,声音闷闷的,“见到爸爸了。妈妈身体不好,没来。”
聂南星一看她哭,就知道下午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她扶起来,抱进怀里,“叔叔没叫你回家?”
“……叫了。”白嫣嗓音沙哑。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不问还好,一问白嫣眼泪哗哗地流,跟大水决堤了似的。
她太爱哭了,遇到一点小事就哭鼻子。刚开始,聂南星还能耐着性子哄。可时间浪费一长,他愈发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