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告诉小雪!”
沈晏礼整个人柔和了一些,“小雪是谁?”
白笙揪着他褂子,“你别给我装,那天你继母到别墅闹事,我听见她说了!”
沈晏礼道:“然后你就记到现在?”
白笙不接他的话,“我是在提醒你,你有别的女人了,离我远……”
沈晏礼吻她,堵住她的嘴,“我不认识她。”
白笙呼吸有些乱,“你少骗我,你都给她买戒指了。”
戒圈上的雪花刻纹,正好对应人家名字。
沈晏礼按她嘴唇,“胡思乱想什么,戒指是给你的。”
白笙不信,“你在电话里怎么不说?给我的还要我送过来?”
沈晏礼看着她,说不出口。
白笙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酸涩与苦味堵在喉咙。
她嘴上要跟沈晏礼散伙,可这哪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母亲离世,顾泽骚扰,大学被退,家产被收,白笙通通扛过来了。可如今,自以为刀枪不入的心,轻易就被沈晏礼撕开一道口子。
白笙抬手,指尖一寸寸抚过他清冷的眉骨,鼻梁,停在绯红的薄唇。须臾,笑了下,“沈教授,我们认识多久了?”
“六个月零十八天。”
“那你爱过我吗?”白笙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好似有无限深情,“哪怕一天,哪怕一瞬间。”
在一起的日子,她问过最多的就是“沈教授,你爱我吗?”“沈教授,你什么时候爱上我?”。
答案基本相同——
“不爱你。”
“不会爱上你。”
开始她虚情假意,倒也无所谓。慢慢的,她对他的回应有了期待感,一次次失落。
不过没关系,白笙这辈子就卑微这一次了。
她不指望沈晏礼给出好的答复。
她只是想再问他一遍。
静谧的办公室,沈晏礼手撑着桌子,将白笙困在双臂中央。
两人对视,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气氛在静默中停滞良久,直到敲门声响起,助理在外道:“沈教授,院长请您去开会。”
白笙低头,缓缓把自己的小臂从沈晏礼手中抽出来,理了理袖口,再将他推远。
没有“再见”,她径直走过沈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