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打从心里不相信那神仙一样的女人真的会跟人私奔做娼妓。
这些话池溪还真没听到过。
池溪她娘还活着的事她也才得知不过两日,这些话又是谁传出去的不言而喻。
池溪拧着眉头说:“桂花嫂,多谢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池溪跟田翠荷没有久留,赶紧回家,在路上看到几个村里人眼神都不太对,池溪的脸色有些难看,田翠荷安慰道:“小溪,都是些没有根据的谣言,你莫要在意。你娘的事已经过了十几年,村里人无凭无据的胡说八道站不住脚。”
“娘,我……”
池溪拧着眉头,半晌之后才小声说:“我娘,或许没死,但绝不会跟人私奔,我一定要搞清楚是谁居心不良,这样污蔑我娘。”
田翠荷有些惊讶地睁大眼,半晌之后才深思道:“你娘还活着的事谁知道,这事便是谁传出去的。”
池溪觉得池铁根大概不会乱传这些谣言,但苏秀英就不一定了。
池铁根和苏秀英毕竟是夫妻,在一起生活十多年,透露了一些蛛丝马迹也不是没有可能。
池溪和田翠荷回到家,宋大人还没走,池溪刚踏进家门,他原本紧绷的脸上就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出声道:“孩子,本官已经跟席公子谈完事情了,但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池溪愣了一下,盯着宋大人笑出褶子的脸看了两眼,有些不明所以地应道:“宋大人但说无妨。”
“这……”
宋大人有些迟疑地看了看田翠荷,又隐晦地扫了面无表情的席大壮一眼。
席大壮此人,危险至极,便连太守大人都嘱咐他莫要招惹席大壮。
他这些年能在州府稳坐官位,不仅仅因为家世,更因为他会审视夺度,左右逢源。
这几日将席大壮吩咐他做的事做得滴水不漏,今日前来除了索要解药之外,更是想亲自来探一探当年之事。
他彻夜难眠,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池溪极有可能是他和雅茹的女儿。
池溪抬眸望着宋大人,眸色寡淡道:“我相公和我娘不是外人,宋大人但说无妨。”
宋大人很纠结地咬了咬牙,神色复杂地对池溪说:“孩子,我已经查清楚了,你极有可能是我的女儿。”
田翠荷诧异地挑了挑眉,但没有出声。
席大壮和池溪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宋大人红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哽咽道:“可能你不相信,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打听了一下,你娘当年从我府上离开时乃是十月,且怀有两月身孕,而你的生辰在七月。我去问过池铁根,你今年并非十八,而是快二十了,如此算来,你是我的女儿啊!”
他激动得无以复加。
如今雅茹不在了,但他好歹寻到了他们的孩子,也算是有些慰藉。
席大壮拧着眉头,看着神情激动、颤巍巍地走向池溪的宋大人,他抬脚上前一步站在了将人中间。
池溪看着满脸泪痕、情绪激动的宋大人,无动于衷地扯了扯嘴角,无奈道:“宋大人,我想你误会了。我娘叫毛颖,而非雅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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