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他短时间内没可能出去了,深想一步,应该是永远没机会再出去。
温纶低声道谢:“你人蛮好。”
厉海自谦:“马马虎虎,一般好。”
然后亲手给对方锁起监房,隔铁栅门小声询问:“我还有件事好奇,盛祺福身上那条蕾丝底裤,是他自己的,还是你给他穿的?”
温纶反问:“好看吗?”
厉海拧眉撇嘴一脸嫌弃:“不觉得。”
温纶淡然微笑:“他羞辱莺莺不男不女,我替莺莺出口气。”
“你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真可怕。”厉海摇头叹气:“有事或者有话想说,让看守去找我,我办公位就在对面走廊,离这边很近。”
温纶点点头,没说话。
厉海转身离开时仍在替他唏嘘,盛祺福固然可恨,但柳莺莺辜负温纶在先。
温纶能为柳莺莺做的事情他全都做了,可也没能留住柳莺莺。
既然留不住,就该把感情放下,明白无论将来如何结局,都是柳莺莺自己的选择。
毕竟沪城这么大,风流纨绔数不胜数,杀一个姓盛的,再加一个姓连的,也算不上为民除害。
若柳莺莺还活着,未必不会再被其他公子哄骗去。
温纶因此断送自己大好前途,真不知道该说他太痴情,还是太愚蠢。
厉海回警务大厅,在门口报刊架上随意拿本旧刊物回自己座位打发时间,边看杂志边盘算:等霍振庭和范筹回来,应该还来得及去喝冀姝好喜酒。
喝完喜酒顺便去把停在水月局后门的摩托车骑回来。
但是左等右等快到十二点,其他人都开始打饭吃饭了,也没见火华哥那一行人回来。
厉海想去江边找一下他们,但江堤那么老长,万一他前脚走出去,火华哥后脚带队回来,两边不就又扑个空?
关键他摩托车还不在手边,行动上难免迟缓。
挨到快一点钟,厉海终于忍无可忍,跑去找他哥借车。
结果到楼上才知道厉江早就出去了,汽车当然也没停在巡捕房。
就在他垂头丧气下楼时,楼下骤然人声鼎沸,范筹鬼哭狼号的吼叫最为鲜明:“老大!庭庭出事了!”
“啥?”
声音隔两层楼,传上来略显模糊,边往下跑边追问:“你说啥?庭庭怎了啦?”
范筹仰脸嚎叫:“老大你快下来!快点!”
再快也没法飞下来,不过厉探拿出清早在外头追捕嫌犯的劲头,一步跨出三级台阶,转瞬就赶到一楼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