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宋愉看起来心情很好,还是舍命陪君子吧。
季习风也是,对那次被辣到天灵盖的经历心有余悸,上次他还能挡挡酒解辣,这次……
他看着宋愉,算了,她开心就好。
隔着渺渺的热气,宋愉就着辣椒狠狠地释放了一把。
辣椒就是有股魔力,任你平常是什么铜墙铁壁,一口辣椒进嘴,酸甜苦咸都尝不到了,满嘴只剩下辣。
宋愉正吃得尽兴,谈怀戎一个电话打过来,“宋愉,今天医生说,钱谦可能会在晚上醒过来。”
电话那头顿了顿,好像被饭馆里喧闹的声音吵到了。
宋愉回头,何安乐正在给季习风行酒令,隔着潺潺的热锅锅气,逗得季习风笑得四仰八叉,这两个人显然,都喝高了。
“谈怀戎?”宋愉有些不解,“在吗?”
“啊……还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一顿,“那你还要来吗?”
宋愉莫名其妙,“为什么不来?你等着,我马上到。”
回头看了眼晕晕乎乎的两个酒鬼,宋愉叹了口气,认命地扛起两个人。
四周的人,看见一个身材纤细的女性,扛着两座肉山,穿过弄堂热闹的人群,拎起来甩进车里,动作那叫一个潇洒、帅气。
……
将何安乐送回家后,宋愉开着车,拍了拍季习风的脸,打开手机递给他,“你家,在哪?”
输入好地理坐标,季习风捂着有些泛酸的胃,车内没开灯,路灯的光随着车辆的前进幽暗不明。
在这晦暗的光里,他才敢借着酒气,打量着宋愉,不放过她眼角眉梢的一丝一毫。
感知到视线的宋愉看着车况问了句,“你……还好吗?”
“还好。”季习风眼神模糊,慢慢凑了上去。
感知到痒痒的呼吸打上皮肤,宋愉有些无奈,“季习风,坐好。”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气味引得季习风彻底释放了天性,他有些泄气地撅嘴,“不要。”
酒是什么迷魂剂吗?怎么一个两个喝了酒都这样?都?上一个喝了酒这样的,宋愉想起亭子里吟诗的谈怀戎,不由得笑出了声。
被这笑声取悦,季习风也笑起来,眯起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你还好吧?”
“啊?”
“宋家的事,”季习风旧事重提,“你看起来情绪不太好。”
宋愉抿了抿唇,“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家川菜馆子,”季习风摇了摇头,“你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带我们去。”
“我知道你不爱吃辣,那只是一个借口。”
什么借口?
季习风揉了揉自己微微发冷的胃,又拍拍宋愉的头,“没关系,下次哭的时候,不用特意去吃辣。”
宋愉确实很害怕,或许像她父亲说的,她还阅历太少,所以才会被这些牵动情绪,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