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仰仰下巴,笑着与大伙说:“就来,回家先放好东西。”
陈母坐在电动车的后面,笑眯眯的离小卖部越来越远。
小卖部的地方,周围附近,大伙聚集一块打打麻将戳戳牌之类的。
“陈德正的那个女儿就是有出息,听说每个月都会寄很多钱回来,现在小两口生活就幸福了。”
陈家夫妻两人车子远去之后,坐在一起小卖部的人开口议论着。
“这小女儿收养得值得,之前听说过,也有个是收养回来的女儿的人家,这好不容易养大,结果对方的父母过来找,那个女孩就这么跟着亲生父母走了,虽然对方给了不少钱,但想想养这么大的女儿就这么没了,是人都会有感情。”摸着麻将,发现不是想要的,对方打出了一张,“二万。”
“这收养的怎么都不如亲生的亲,自己的骨肉也比较容易疼。”这个也在摸牌,然后从原来的牌上抽出一个打出去,觉得将一个不是自己亲生血缘的孩子当成自己亲生孩子来疼爱,感觉怎么都不对劲。
“个人有个人的看法,正哥他们家也生不出女儿。”因为生不出女儿,所以才能这么将不是自己亲生血缘的孩子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宠爱。
人总是这样,在背后说一些不能当面讲的话。
原因是什么,可能因为内心的一些小小的阴暗面,大家都这样,带着有色眼镜小小的歧视。
但这里的他们即便这样,也许他们并没有带有任何的想法,只是习惯了这样的说辞,习惯了这样的形容,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因为这里,没有言辞的注重性,生活的粗糙,就像有人说过,忧郁症其实就是种富贵病,一种只有有钱人才会得的病,因为穷人为了生存到处奔波劳碌,生活容许不了他有这个闲情想东想西。
陈清总是不习惯这样的风气,也许她天生就是那种敏感的体质,与生俱来,无法改变。
半个小时后,陈父骑着电动车下来了。
赌博,永远的大赌伤身小赌怡情,陈父挺喜欢小赌怡情。
小时候的陈清,总是特别安静的跟在陈父的身边,然后看着陈父打牌,小脚丫坐在椅子上荡漾的摇晃着。
偶尔的时候,还喜欢伸手替陈父拿牌,偷偷的,低头盯着对方发牌给属于陈父的牌数底面,专挑牌数大的拿,等递给陈父后,露着腼腆的笑,期待陈父因为她的献宝而给予赞许的目光。
小孩子的灿烂,总是如此的简单天真。
而陈父,也总是摸着陈清的小脑袋。
陈清从小就喜欢粘着陈父,因为陈母大嗓门,也容易造成误会,与小孩的磁场不是很相融。
陈母没有特别喜好聚集妇女的联盟,因为她总是很忙,回来忙着自己的事,做好自己的事,也就没有时间像其他人常凑一起聊各种八卦。
陈清有段时间没有回家,也没有打电话了,因为工作忙碌加上出差,快一个月来吧。
陈清好不容易回来,洗完澡之后就直接睡了,根本来不及想电话的事。
陈母的念叨,传到了陈清的大哥和二哥上,陈家的尊老观念还是相对比较重视。
第二天早晨,陈清被电话给吵醒的。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电话传来了二哥的声音。
“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回家?”
“锐哥?什么事?”陈清清醒了一些,询问情况。
因为陈清无知状况,让陈清的二哥情绪稍微不悦了起来:“你还问什么事,你妈见你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很介意了知道吗?”
“女儿养这么大,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陈母除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之外,也就只有陈清这么一个女儿,虽然谈不上母女两人关系多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