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淡漠地看着白依依,并没有伸手。
白依依便将资料打开,放到了霍砚辞的面前。
“砚辞,我知道你不会帮我调查,我便自己找了朋友。”
白依依道,“结果显示,之前我爸爸公司的几笔生意都是宋蔓的哥哥宋清川派人干预搅黄的。”
白依依说自己和宋家并无恩怨,宋清川是为了弥补宋蔓的保姆下药一事,从而答应了帮乔时念对付白家。
“砚辞,我不知道时念为什么不恨始作俑者,反而如此地针对我……”
“真不知道?”霍砚辞冷声中断了白依依委屈的话。
白依依不解地看向他,“砚辞,你知道什么吗?”
霍砚辞的十指互握,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
“程婉欣一直听命于你,你派她和程父牵线乔家生意,以及让她恶意诬陷MQ的税务有问题,这些程婉欣已全部向乔时念坦白。”
白依依只觉脑子里传来“嗡”的一响,心头也涌出了不好的预感。
前些日子,程婉欣进了警局她知道。
她气恼程婉欣的愚蠢,私自找乔时念寻仇不说,还用了那么蠢笨的方式。
所以程婉欣几次向她求助她都没有理会,加上她忙于应付白氏的麻烦,以及袁宏志那边与博舟的本职工作,并没多关注程婉欣。
本以为她手中握有程家的证据,程婉欣不会敢轻举妄动,谁能想,程婉欣竟将事情全数告诉了乔时念!
程婉欣是疯了吗,敢拿程家和程父的前途来赌!
这些事霍砚辞居然也知道了。
难怪霍砚辞对她的态度变得如此冷漠!
“砚辞,你这话的意思是,时念是因为程婉欣说的那些而着手对付白氏企业么?”
白依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你查过了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跟程小姐真不熟,又怎会让她做那些事?”
霍砚辞的俊脸上露出了厌烦,像是没有耐心回答她的问题。
白依依顿时清楚,霍砚辞定是调查过了,且握有相关的证握。
她再装不知情定然是混不过去,白依依便放弃了任何狡辩,她语气低落地道,“砚辞,我确实拿程父的把柄找过程小姐,让她帮我在时念和你之间制造一些误会。”
霍砚辞一听,神情更加冷寒,“说说你这样做的理由!”
霍砚辞的反应中并没有太多意外,他果然早知道了这些事。
白依依的手心一直在收紧,是她太大意了,明明早察觉到了霍砚辞的不对劲,却没有及时查明原因,导致自己这么被动。
“很难回答?”霍砚辞又出了声。
白依依抬起了头,眼里露出了几分痛苦,她哑声道:“我没法告诉你。”
“但是,你应该知道,我这么多年没在国内,仅凭我个人是不可能查得到程家的事,乔家的生意我更不可能有本事去插手,所以我也是有苦衷的。”
霍砚辞神色未变,只是漠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