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继续运营,但蔡太太的律师没有再出现,我悬着的心,瞬间放松。
市区排名前三的月子中心负责人联系我,说想建立长期合作,真是天降喜讯。
我问余庆:
“新节骨眼上再打着蔡太太的名义风险太大了吧?”
“没事,说的含蓄点就成。”
我带着合同,出现在骆总面前时,总觉得眼熟,但又记不得哪里见过,只能详细讲解课程内容。
他倒是一直望着我笑:
“成小姐,方案没问题。我想确认一下,这是蔡太太的公司,是吗?”
“这个很重要吗?”
“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公司,偏偏选择你们合作?”
我很无奈,但又不想放弃大单,只能含糊其辞说:
“蔡太太很看重早教行业,你在怀疑她的眼光?”
“别误会,我懂,我懂。”
骆总爽快签字,没有提额外要求,倒让我有些不安。
晚上和余庆见面时,我反复揣测骆总话中之意:
“他该不会拿着合同直接去找蔡太太套近乎吧?”
“怎么可能,他们又不熟。”
可我们还是大意了。
骆总在联系我之前,已经察觉公司冒用蔡太太名义进行产品销售,并将这事委婉告诉她本人。而今天的这出戏,只是为拿到证据,而设的请君入瓮局。
花十万块能拉近和蔡太太关注,这比买卖物有所值。
第二天,我接到蔡太太电话:
“成香,我给过机会,你没有珍惜,等着吃官司吧!”
我明白这事的后果,如果已签约的甲方以欺诈为理由退单并且要求赔偿,那真的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无奈,第二天我直接注销公司,遣散员工,又在余庆的帮助下退租,拿回保证金。
所以,当蔡太太带着人,浩浩荡荡找到公司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一地垃圾。
我的创业生涯早早结束,折腾了8个月,不仅没有回本,反而因为囤货,贴进去不少钱。
转眼踏入2019年。
大概从这时起,我发现自己开始焦虑年龄,没有稳定工作,没有幸福家庭,没有灿烂前景,也没有选择权利。就仿佛误打误撞12年,却又回到原点,多了一个孩子。
蔡总去新加坡后,极少回国,据说是新上任的空降兵又查出公司内部不少问题,如果硬要上纲上线,怕是他吃不完兜着走。因此,长居国外,是眼下最好的对策。
可这样一来,我与蔡总的联系也困难很多。又到了交年租金的时间,我给他发了无数条微信,终换来一句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