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人可曾保本?”
“众位大人一齐保本,圣上依然不准。郑大人,杨家乃忠良之家,宗保乃忠良之将,倘若杨少帅一死,西夏进犯,由谁挂帅出征?再说,佘太君不在朝中,日后见了佘太君,你我以何言答对呀?”
群臣也一起来到郑印的近前,恳求说:“郑大人,杨少帅冤枉啊!郑大人,速想办法,搭救杨少帅吧!”
郑印一见众位大人都为杨宗保鸣冤,毅然说道:“好,好,好!老夫上殿保本!”
郑印说罢,从鞍鞒上取下打王金鞭,迈步要走,王丞相急忙拦住,说:“郑大人,两声追魂炮已经响过,第三声炮响,人头可要落地啦!此刻上殿保本,来不及啦!”
郑印一听,心想:“是啊,人头一落地,就是保下本来,又有何用呢?这。。。。。。”随即问道,“王大人,谁是监斩官呢?”
“驸马周恒威。”
“老夫先去找他。”
“找他?”
“对,先找驸马求个情,迟放第三声追魂炮,那不就行了吗?”
“唉!驸马是不会准情的!”
“嗳!这,王大人就不必担心啦,老夫自有办法让他准情!众位大人,你们在此稍等一时,好好看护宗保!”
说罢,郑印手提打王金鞭,大步流星地来到监斩棚的棚口,对守门的兵丁说:“快快报知驸马,郑印求见!”
守门的兵丁一见是郑印,不敢怠慢,躬身答道:“是,王爷!”
周恒威在棚内坐着,刚要吩咐左右前去传命点炮,忽见兵丁进来,跪地报道:“启禀驸马爷,郑大人求见!”
周恒威闻报猛然一愣:“嗯,他何时还朝?这姓郑的、姓杨的、姓高的和姓呼延的,是辅佐赵氏江山的四大忠良之家。他们素日往来亲密,犹如一家。此时前来,定是与那杨宗保求情,不能相见!可——如何拒绝呢?这——嗯,这么办吧。”周恒威想罢,抬头对守门的兵丁说,“快去对郑大人言讲,公主被人杀害,我心中万分悲痛,不便相见!”
守门的兵丁站起身来,刚要出棚去禀,不料,郑印大步走了进来。
周恒威一见郑印,急忙起身,强赔笑脸,抱拳说道:“郑大人驾到,卑职不知,未曾出迎,实乃不礼,万望海涵!快快请坐!”
郑印边坐边说:“周驸马不必过谦,你我同坐。”
“郑大人,你巡视边庭,何日还朝?”
“今日还朝。”
“郑大人一路辛苦,不在府中歇息,到此有何指教?”
“嗳!忠勤圣上,何谈辛苦?老夫到此,不敢指教,只因一事不明,热来询问。”
“郑大人询问何事?”
“今日,老夫还朝,行至此处,听说要斩杨宗保,却不知他身犯何罪?”
“郑大人,一言难尽哪!杨宗保擅入公主的寝室,逼奸不允,居然一剑将公主杀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他身为大宋的武将,圣上对他恩重如山,他竟做出如此下流、残忍之事,这与禽兽何异?郑大人,圣上视公主似掌上明珠,而今,她被杨宗保杀害,国法难容,岂能不斩?”
“周驸马,依老夫之见,杨少帅决不会做出这等事,定是他人栽赃陷害!”
“这个。。。。。。”
“‘这个’什么?老夫要上殿面君,辨明真假!”
周恒威一听,暗自欢喜,心里说:“你一走,我便吩咐放炮,让杨宗保的人头立即落地,嘿嘿!大事可就成功啦!”
想到这儿,周恒威拱手对郑印说:“郑大人说的极是,理应面君,理应面君!且勿迟延,快去,快去吧!”
郑印听周恒威话中有话,厉声说道:“周驸马,老夫这就上殿保本。但有一言,尚须讲在当面,莫怪老夫无礼!”
“郑大人,有何言语,尽管讲来,卑职不敢责怪!”
“老夫保本不归,就是到了午时三刻,也不准放那第三声追魂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