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鸣身子一晃,“四圣是何等惊才绝艳之辈,一两千年才出一人。
东山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天分,又何必冒此风险?
以儒道稳妥登顶的一位天才,去博儒家的第五圣?
此举不妥!”
显然,在他看来,修出两个本命字是不可能的。
不然为何数千年来只有这四人修出两个?
柳南舟瘪了瘪嘴。
从他不服、不屑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憋得很难受。
想说,却不能说。
邓鸣皱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撇嘴皱眉干什么,水喝少了,拉不出来屎?”
柳南舟呵呵一笑:“你又怎知他不是那第五圣?
他这样的天分要做不成第五圣,你就能做成了?”
“可是,可是……此举太过冒险。
他还这么小……”
邓鸣的真切让苏东山颇为感动。
儒家夫子为儒家,为后辈计,当真无私!
但自己就是奔着“水”字来的,怎可能因为担忧就放弃?
更何况自己早就不止一个本命字了!
“谢邓夫子,学生还是想试一试。”
苏东山欠身道,“只是儒家自至圣先师创立至今,为天下计,为生灵计,敢为天下先。
学生未必有先辈之才,却想效仿之!”
邓鸣轰然一震,激动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啊,儒家敢为天下先,所以才在当年敢号召诸子百家,世间生灵联手登天一战。
屈夫子,正是其中执牛耳者。
单以这层来说,苏东山隐约已经得了屈夫子真意了!
或许……能行?
邓鸣面露挣扎,似多年沉寂的热血再次沸腾,又似在做什么艰难抉择。
好一会,他握拳狠狠挥舞了一下:“好!”
说着他翻手取出一颗拳头大小的青碧色珠子。
珠子一出现,整个馆舍瞬间盈满浓郁的水之气息。
周围湿漉漉的,泉水叮咚、溪流哗啦、瀑布轰鸣、大浪淘沙……
以青碧色珠子为源头,周围不断涌现各种与水有关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