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映夕微蹙黛眉,眸中晶光一闪,暮然领会她的话意口其实栖蝶早已看清时局走向了吧?她想稳坐皇朝皇后之位,永享荣华?
只听栖蝶又低低柔柔地道:“女子如蒲柳,若觅得厚实夫家可倚靠,那即是一生之幸。”
“此话也是有道理的。”路映夕云淡风轻地附和。栖蝶似在表明不会出卖皇朝,但此举会否过于刻意?实则不过是想探地的口风吧?
栖蝶悠悠地抬起眼眸,目光闪动一丝暗芒,却不再言语,欠身告退。**htzw**
路映夕盯着她的背影,眉头渐渐皱紧。栖蝶似乎是想与她争宠?可是她能凭借什么?腹中胎儿?
栖蝶正走到门槛处,冷不丁地扭头望她一眼,对她展颜一笑。
路映夕顿觉背脊发凉,心中升腾起一股怪异的不祥感。
“嘭————”
不轻不重的磕绊声响,在无人的幽静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楚分明。
看着栖蝶跌倒于门口竟仿若就这样昏厥了过去似的,路映夕既想发怒又觉好笑。如此粗滥的伎俩就想栽赃她?
路映夕端坐着不动,看栖蝶打算做戏到何时。
时间一点点流逝,岂料栖蝶趴伏在地一动不动,鹅黄色的宫裙开始晕染开丝丝的血色。
路映夕微惊,忙起身走近。
“娘娘?!”不远处,宫婢小南面色惊异地碎步跑来,发生了什么事?”
路映夕心下一沉,已知这看似可笑的把戏内里暗藏著锋利的芒刺。
第二章:竟如陌路
“宣太医!”路映夕一边沉声道,一边蹲下身去搭栖蝶的腕脉。
“是,娘娘。“小南急忙应声,匆匆地又跑了开。
路映夕凝神诊脉,越是细诊,心中越是抑不住涌起冷冷的怒气。栖蝶确实有身孕,但是她竟然自封穴道如此拿自已腹中的孩子当儿戏,简直没有资格为人母。
瞥向栖蝶裙摆染红的血迹,路映夕抬起手想解开她的封穴,以使她血气正常顺通,但是脑中灵光忽闪,手势便顿在了半空。她若解开了栖蝶的穴道,岂不是无法证明栖蝶存心使诡计?可是,终究人命关天,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何其无辜。
迟疑片刻,她还是动手解开了栖蝶的穴道,并为她疏导真气,以安胎气。
太医赶到时,栖蝶已经幽幽转醒,长睫轻颤,小脸苍白,看起来格外的柔弱楚楚。
路映夕合来内监,命其善后,便就径自折回了寝居,不想再看栖蝶演戏
一扇居门隔绝了外面的纷扰,路映夕仵坐在软榻上,心里有此烦闷。她并不认为栖蝶这此小动作能够成功扳倒她,但是这样的人多留宫中一日,都一日的麻烦。该尽早与慕容宸睿谈一谈了。
静坐须臾,听到宫婢在外恭谨地敲门。
“进来。”路映夕淡淡应声,猜是小南来回报栖蝶的情况。
果不其然,小南恭谦地步入,行礼禀道:“娘娘,太医已为段皇后诊断过,说是动了胎气恐怕情况有此棘手。”
路映夕抬眼看她,目光沉静地审视着,半晌未出声。
小南亦不慌张有各不紊地再道:“奴婢愚见,这事儿怕是要闹到皇上跟前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