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最后又哼道:“若他真喜欢我,我改还不成?从此以后,我就躲着他走。”
祝清笑道:“你这开着香料铺子,躲哪里去?难不成不开门做生意了?”
虞香珠故意有些恼了:“祝清,我看你今儿过来,就是看我的笑话的。”
“倒也不是。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他们说的,可是真的。若不是真的,自然是要反驳他们的。”
祝清嘴里的他们,自然是嚼舌头的那些邻里街坊。
虞香珠沉吟,便是以前万婆子在,这风言风语也没传得这般可怕,除非是有人在后面操控。
莫不是陆公子的那些兄弟?
虽是诋毁了她,但也诋毁了陆公子。这是想让陆公子名誉扫地。
虞香珠想明白了,不禁有些生气。她虽然不大在乎这些,但那人偏要拿这些来说事,可真是叫人恶心。
那人可真是够卑鄙的。偏生那陆公子吧,还一副傻傻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怪不得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虞香珠想到这里,又将方才要躲着陆公子走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想,便是要躲,那也要将背后之人揪出来狠揍一顿。
“祝清,我有个主意。”虞香珠可不是那等遇到了事情便只顾着哭泣的人。她素来是越挫越勇,不断地反省自己,再去战斗的人。
虞香珠和祝清出来时,医工来了,正替陆怀熙诊脉。
医工是老熟人付老爷子,看到虞香珠出来,眼睛一亮:“虞姑娘,我估摸着日子,上回我定的养疗香,可是做好了?”
“好了,好了,我正要去给您送去呢。”虞香珠说,朝陆怀熙看去,“付老爷子,这位公子可有大碍?”
“没有大碍,不过是心火旺盛,再加上劳累过度,这才导致风邪侵入。这位公子身子还是十分康健的,只需吃一副药便好了。”付老爷子抚着胡须道。
付老爷子开完药方,张春拿着方子,叫阿无:“阿无叔与奴婢一道去罢,这离州城,阿无叔总得熟悉熟悉的。”
阿无便跟着张春一道去了。
虞香珠与祝清道:“你且帮我照料着外面,我去取香品。”
虞香珠走到后宅,看到阿娘正和媒人,以及表姑坐在一起聊天。
虞香珠听得媒人问表姑:“你还这般年轻,便没想着再嫁?”
表姑看到虞香珠进来,明显有些尴尬:“老姐姐,我也不年轻了……”
“嗳,妹妹别害羞。老姐姐也不瞒妹妹,老姐姐做媒几十年了,可是见过好些年纪比你还大的再嫁呢。咱们都是嫁过人的,说起这些也无甚害羞的。”
“我不嫁了,我要守着我儿子。”蒋韵说。
虞香珠朝媒人微微一福,走上台阶。
她打开门扇的时候,听得媒人正用三寸不烂之舌鼓动表姑:“虽说妹妹的儿子甚是优秀,可他只有你呀。若是你再嫁,嫁得还不错,小哥儿将来不就多了好些亲人吗?”
虞香珠跨过门槛,摇摇头。
这若是嫁得心地善良的人家自是不说,可若是嫁得不好呢?
她捧着养疗香出来时,媒人叹了一声,站起来:“罢罢罢,你如今啊,想不明白,老姐姐也是理解的。若是想明白了,再来寻老姐姐也不迟。”
媒人说完蒋韵,又将目光看向虞香珠:“虞姑娘自是什么都是好的,不过素来招赘婿都有些难,但这事儿也不难办。妹妹放心,我既受你所托,定会将此事办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