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夏妍香便去了闻啼阁,顺便把遇见墨潏阳的事告诉了涂氏,涂氏也是有些惊讶,甚至有些后悔答应让夏妍香出门了,不过好在夏妍香并没有与墨潏阳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也就不会有什么传言,涂氏才放下心来。
回了傲妍轩,夏妍香刚喝上茶,便就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面上浮出一丝笑意。
外头没有闹上多久,便有人猛地推开夏妍香的门,一抹烟霞色飞快地闪进来,差点就冲到了夏妍香的面前,亏得后面的人拉了她一把。
夏妍香眼睛被晃了一下,这下才看清来人是夏品香,她不紧不慢地起身给夏品香行礼:“二姐姐怎么来了?”
“小贱人,趁着我禁足,居然跑去勾引垣王殿下!”夏品香气急败坏地辱骂着夏妍香,“你还要不要脸?”
夏妍香被骂了也没有生气,反倒是疑惑地问:“二姐姐,妹妹怎么勾引垣王殿下了?”
“你好意思问我?你干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还好意思问她?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夏妍香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二姐姐,妹妹着实不知是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了。不过是妹妹今日出门去了一趟茶馆,碰见了垣王殿下,行了礼罢了。”
夏品香才不信她的话,面上冷冷的:“夏妍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踩我一辈子,我告诉你,人各有命,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
这句话上一世夏品香也说过,后来确实也笑到最后了,不过夏妍香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夏品香就只能痴心妄想了。
“二姐姐,看来您真的是该去看看大夫了。”夏妍香只能无辜地感叹,“姐姐可要好好想清楚,您这样说可是会毁了妹妹的名声的,妹妹的名声毁了,那您的名声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贱人,你敢威胁我?”这下更是激得夏品香恨不得动手狠狠给夏妍香一巴掌。
夏妍香仍然没有害怕,甚至还火上浇油般道:“二姐姐,您若是动了手,传出去,也只会落一个欺负妹妹,蛮横霸道的名声,您可是议亲的人了,可不要毁了名声才好。”
夏品香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能拿夏妍香怎么样,只能狠狠地拂袖而去了,临走前撂下了一句:“夏妍香,你给我等着!”
若是以前的夏妍香当然不会像这样咄咄逼人,不过也不会去招惹夏品香。
但是现在只有这样,早早地把这些人弄到明面上,才好对付,也好让涂氏有些警惕,不要轻易地被人害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有下人来报:“三小姐,老爷让您去一趟书房。”
夏妍香啧了一声,起了身,吩咐了汀兰一声:“汀兰,我派乌衣出去了,一会儿他回来让他留在院子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随后就带上岸芷走了。
到了书房,夏妍香先让刚才的下人报了一声,得到了夏榴的准许才进了书房。
“女儿给父亲请安。”夏妍香规规矩矩地给夏榴行了礼,面上虽然仍是淡定不已,心里却是明白夏榴为什么要把她叫过来。
夏榴正在看公文,听到夏妍香请安,才不咸不淡地抬头看了一眼夏妍香:“嗯。”
“不知父亲让女儿过来是有什么事?”
夏榴冷哼一声:“什么事?你自个儿今日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还去数落你姐姐,你这是要上天呐!”
夏妍香佯装不解:“父亲这是何意?女儿今日不过是出了一趟门,去喝了一盏茶而已,并没有做什么逾矩之事啊!况且女儿从也没有对二姐姐做过什么不敬之事。”
夏榴的心思她还不知道吗?哪怕是夏品香没有多说什么,他自己都能给夏妍香安上无数罪名,也不知是为什么,夏榴从小就看不惯夏妍香,就像是夏妍香不是他的女儿一样。
夏榴一噎,夏妍香什么时候会顶嘴了:“你还狡辩!你要是没做什么逾矩之事,那你是怎么遇见垣王殿下的?”
“父亲,女儿是个什么性子,难道您不知道吗?碰上垣王殿下也就是一个巧合罢了。难不成女儿还要拿着自己的名声和家里姐姐妹妹的名声去见一个外男吗?”夏妍香真的是很无语夏榴,她能在夏品香和二姨娘面前压住性子,到了夏榴面前她却是想好好质问一下夏榴,为何如此?
夏妍香的话难免有些气愤,到了夏榴那儿却变成了咄咄逼人:“你说什么?你还有理了是吧?垣王殿下是什么人?有这么轻易就在一个小小的茶馆就碰上了?”
话是这么说,难道夏妍香还能逼墨潏阳去的吗?
“既然父亲都说垣王殿下是个大人物,那女儿又怎么可能让垣王殿下到一个小小的茶馆去?茶馆人多口杂,女儿要是在那里去私会垣王殿下不是自投罗网吗?”越说夏妍香就越生气,“父亲若是要教育女儿,也烦请父亲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不必拿如此荒唐的事来污蔑女儿,这可不仅关乎女儿一个人的事,更是关乎两个未及笄的妹妹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