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是一手养大的孩子,他的脾气秉性,她如何不知。
若想真正得到姒文命,起码得让他甘心情愿,只有答应。
长公主微微一笑,突然觉得这倒是个十分有趣的游戏。
猫捉老鼠,有意思!
可,谁是猫,谁又是老鼠?
“命儿,本宫可以随你,不过有条件!”长公主颇有深意地看向他,“若余小乔回不来,你必须娶我!”
姒文命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赌!
赌他是不是在意娶二婚的女子,赌江屿白能不能俘获余小乔芳心,赌余小乔是不是真的水性杨花,赌她这辈子是不是能有个心甘情愿的伴侣。
姒文命垂头,拳头死死攥着,许久后牙缝中挤出一个,“好!”
长公主大笑而去!
姒文命当夜离开公主府,和晴灵萍踏上回京之路。
原本半月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五天,就到了。
没成想当日,恰好赶上纪相寿宴。
纪相之子纪薄云,是梵音阁的人。
姒文命入京参加纪相寿宴,是为了解李墨尘的权力布局,观察新提拔的一些新贵的脾气秉性、微妙关系。
尽快摸清局势,翻盘。
却没成想,竟在宴会上,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恍如隔世!
他一向情绪控制极好,可即便躲在厚厚的人皮面具下,即便隔着人山人海,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
当她笑意盈盈,任由江屿白牵着手,走过人群时,他只觉天地一片黑白!
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他原本想,若江屿白能给她幸福,他会真心祝福。
可真看见,昔日的爱人,被另一人大庭广众牵着,心中之痛,是沉默的震耳欲聋。
他几乎控制不住,差点飞奔过去,将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人儿,拥入怀中,紧紧抱着,一刻都不再松开。
幸而,那仅存的一丝理智,收住了不受控的脚,压下了战鼓雷雷的心,收住了溢出的柔情。
千般复杂,只化成心中一句——只要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