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定远侯府。
清晨的阳光直直穿透眼皮,男人的眉头皱了皱,双眼睁开一条缝,缓慢地从桌案上抬起头,手臂传来一阵酸麻。
满地碎玉映入眼帘,回想起昨日情景,男人扶额,用力按了按太阳穴。
片刻,他撑着太师椅刚准备站起来,手下却骤然一空,只见椅子两边的扶手一下掉在地上。
男人一怔,略微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起身在房中踱了两圈。
不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统兵十万的将军、马上封侯的侯爷,儿女情长只能困住他一天一夜,天亮了,他还有的要忙。
……………………
小院里。
赵灵素坐在枣树下,一边吃饭、一边听着胡同里走贩叫卖、邻里招呼的声音,心里踏实极了。
她随口问道:“萧景珩呢?他吃了吗?”
一旁打扫的周婶说:“世子一大早就出门了,说今天有谢师礼,可能很晚才能回来,让您不必等他。”
“切,谁要等他了?自作多情。”
周婶笑呵呵道:“瞧您说的,世子生怕咱们刚来不认识路,起了个大早,亲自去早市上买了这豆浆和酥果给您带回来,然后才出的门呢!”
“……”
赵灵素喝了口豆浆,太甜,下次得告诉他,她不要这么甜的,要淡口的。
周婶扫着地,听自家小姐直呼世子大名,面上也不露奇怪。
昨夜,她和两个小丫头同住一间屋子,三人互通消息,聊到半夜,得出个让人惊掉下巴的猜想,三人当即消声,同时睡去——她们作下人的,伺候好主子就行了,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没用!
“小满和寒露呢?”
“她们洗衣服去了。”周婶念念叨叨:“要说这院子位置真不错,离护城河挺近,还在上游,那水干净着呢……”
赵灵素吃完饭,在院中走动消食,心里有些焦急。
现在,离了萧延康的侯府,她一下多出不少开支:房租、三个手下的月钱、她们四个人的吃穿用等等。坐吃山空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她也不愿意降低自己的生活水准,必须尽快找个来钱的路子才行。
她也看过几本“穿越”题材的小说,小说里的主人公基本都是靠什么做肥皂、香水、甚至是研发炸药来发家致富,最不济的也是开饭店、卖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