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铎看向人影,笑的天真无邪,浑然不复刚才杀气腾腾的模样:
“萧一,我方才的法子怎么样?我这叫学以致用,只是可惜,人种下去,长不出许多来,不然我就把自己种下去,长出一堆我来,啧啧,一个让他学文,一个让他学武,一个帮我喝汤,老刘头熬的汤实在太难喝了…”
“哦,你也挺有用的,也可以一并种了,我们互相浇水共同发芽…”
林铎边说边走。
萧一伸出手臂拦住了他:“滚。”
“啊?现在?”林铎笑不出来了。
“恩。”
林铎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又犹犹豫豫的看向人影:“萧一,我还是觉得你在坑我,哪有人练武要用滚的?”
“我。”萧一简言意骇。
“呵…”
林铎放弃挣扎,紧了紧袖口,就抱住自己的双膝,把自己尽可能的团成一团。
开始往前滚。
轱辘,轱辘…
萧一在旁跟着,见他滚不动的时候,就给两道掌风相助。
确保他滚的停不下来…
前院里给林铎上课的夫子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忽见一个灰扑扑的团子滚了进来。
吓了一跳。
“何方妖孽!”
林铎放开自己的双腿,艰难的抬起头,先吐出嘴里的泥土,才道:“夫子莫怕,徒儿来也…”
夫子走过去,仔细打量了,才摸着胡须笑道:“有道是温故而知新,你这是忘了怎么滚了,所以又温习温习?可出了什么新的感悟没有?”
林铎爬起来,拱手:“回夫子,感悟是有的,我院子外的路扫的最干净,您这个院子外的尘土最臭…”
说着,林铎狠狠打了两个喷嚏,不偏不倚,都打在了夫子的脸上。
他一脸无辜:“夫子,您闻到了吗?我没说谎罢?真的很臭!”
夫子抹了一把脸,微微一笑:“是很臭,既如此,这身衣服不必换了,也不必净手洗脸了,就这么上课罢,倒省了头悬梁锥刺股了,这臭气定能让你清醒整日。”
林铎强撑着,咧开嘴:“是,夫子。”
还走的雄赳赳气昂昂,只是一边走一边掉泥土花瓣和树叶…
萧一在后跟着,掏出一个小册子,并一只沾过墨的毛笔。
勉强写了两行字: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此计甚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