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寻常恶狗吓不住他。
……
胡思乱想了一通,林铎按了按自己的肚子,饿了。
巳时就有吃的了。
不。
母亲没了。
没有人会偷偷给他送吃的了。
林铎一下子泄了力,跪坐在垫子上。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槛上。
为了让林铎察觉,他一道掌风,让前头的两根蜡烛并三根香,燃起了点点火花。
林铎见了,没有回头,抹了一把脸。
“萧一,真奇怪,我哭了。”
“我去年拿弹弓打人是不是还那样骂的:不打的你哭着喊着找娘,我就不是你大爷!”
“那个人怎么说来着?他说我会遭报应的。”
“早知道应该打死他,他肯定还在家诅咒我呢,不然我怎么这会子还想哭着喊娘?”
“我都没有娘了。”
门槛上的萧一没有说话没有动。
林铎说的累了,舔了舔干燥的唇,又端端正正的跪好了。
黛玉的锦安苑,此时烛火正盛。
她轻轻咳了两声,捻着手里的紫苏梅子。
“还是出不去么?”
风轻摇了摇头:“我问了两回了,只说,明儿才许我们出去。”
“姑娘也别伤心,老爷好歹只罚一夜,明儿一早,我就去看看大爷,姑娘不是让做了香囊?云淡手快,已经成了,里头放的都是姑娘亲手选的药材干枝,大爷见了肯定欢喜。”
黛玉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没有说话。
风轻看了眼云淡,云淡赶紧笑了笑:“姑娘,这回香囊可还要给大爷挂帐子里头?那药材可得少放一味安神的了,若是…若是大爷再尿床,可赖不着您了!”
风轻没想到她出了这么个话,斜了她一眼,使劲捂着嘴,还是露出了几声笑出来。
黛玉也有了笑意,蹙着的眉舒展开来。
“做什么要减?再多加两味才是,他也就这样,才像个孩子。”
“听姑娘的。”云淡笑道。
眼见着黛玉好些了,风轻赶紧劝她更衣歇息。
黛玉困倦之意袭来,倒是很快便入睡了。
今晚应是云淡守夜,风轻怕黛玉惊梦,两个人自外间悄悄商议了下,还是决定一起守着,明儿轮流歇歇,也不妨事。
云淡倒了两杯浓茶,推给风轻一杯。
“老爷说明儿料理那些人,我琢磨了一下,兴许是前头里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