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常,他家底不厚,也不能在国外玩这么久。”符远尘给钱橙推荐了几个国外的小众景点,都还不错,她跟林听约了,准备找个假期一起去。
“他在你们这一行,已经是天花板了吧!”贺明川前期做游戏行业研究时,对他们的项目分红和奖金有概念。
“幻世的期权就不少了!你说这人这么壕,他前女友怎么就跟他分了呢!”说到这,钱橙来劲了,侧身看着贺明川,“我听说,他被离职了之后,他在那家公司的期权作废,奖金也没了,他前女友觉得他完了,就把他甩了!”
“好像还是个什么外企的高级行政经理,白富美。说得好听,估计年薪还没符远尘随便一个项目奖金的零头多!”
贺明川笑了笑。当时所有人都觉得符远尘翻不了身了,认为他会被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被资本抛弃的人,可供压榨的剩余价值不多了,尤其是在符远尘自我放逐两年半之后。
符远尘来到瞳画游戏,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如果想深入绑定,除了钱,你还要想想其他方式。”
今天是周末,贺明川不想扫兴,这些事情点到即止,问起来一会儿到医院的安排。
等到了地方,打开后备箱,红包看到熟悉的场景,又开始哆嗦。
贺明川象征性地安抚了一下,就拖着车子往医院里去。
他第一次来宠物的输液室,环顾四周,恒温箱里有几只病恹恹的宠物狗,有的正在打针。
看护士走过来,红包呲着牙,喉咙里发出威吓的低吼,只是藏在圆乎乎的、蓬松的毛发里,毫无威慑力。
“你再叫我就打你了!”钱橙语气不善地说道,手上用力捏着红包的嘴,迫使它把嘴闭上。
红包委屈地看向贺明川。
他悄悄后退了几步,避开了红包求救的眼神。
他想起来那天晚上钱橙也是这样威胁他。
但是红包比他境遇可好太多了,被钱橙骂过,晚上回家还是好吃好喝伺候着。
就像这会儿,钱橙已经细声细语地安慰它,商量着晚上给它开个罐罐补补。
贺明川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红包家长?”
他突然回过神来。他挡在路中间,正好不方便护士给红包打针,于是对方礼貌提醒。
“抱歉。”
护士跟红包似乎很熟,手上也有技巧,温柔安慰了几下,红包就偃旗息鼓了。
“红包妈妈,你轻轻摸着它,它就不会这么紧张了。”护士跟钱橙说。
针头比成人用的要粗,好在红包虽然呜咽不停,但没有挣扎了。
顺利挂上水,贺明川在旁边陪着,钱橙去别的恒温箱前溜达了一圈,跟一个抱着猫咪的阿姨聊了起来。
时不时有钱橙夸张的声音传来。
“是嘛!那它真厉害,长这么大!”
“看不出来啊,它看上去还是很可爱!”
“真乖!肯定会好起来的!”
怀里的猫咪被夸年轻,阿姨比自己被夸还要高兴,笑得花枝乱颤的,一个劲夸钱橙漂亮,又问她家的宠物是什么问题。
“刚绝育,来打消炎针。”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红包。
见一人一狗深情对望,猫咪阿姨也投桃报李。
“你们家狗狗可爱,男朋友长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