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只手收棋盘,另一只手一扬,手中之物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落到池里去。
“哎呀,我的云南烟丝!”
“我的棋盘!”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一灰一蓝两个身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瘦的扑向池面,胖点的则扑向桌面。
我滴溜溜地一转,将棋盘抱在胸前,左手细丝一收,快要掉进水里的纸包又飞回到我手中,笑眯眯地坐靠在亭角,也不瞧他们,只是慢悠悠的把玩手中之物,自言自语的道:“这云南烟丝毕竟也是难得,就这么扔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对了,前几天酒庄的何大掌柜送了我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我还没给他回礼,反正他也喜欢抽烟,就拿去送给他好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那姓何的小子又不懂抽烟,给他只会白白的浪费啊!”边上不知何时围了两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其中一个都已经急的快跳脚了。
“咦,李伯?丁伯,怎么是你们啊?”我故意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一个盯着棋盘一个盯着纸包的两人,“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刚才七七喊你们你们好象都没听见哦?”
“啊?刚才七姑娘喊我们了吗?我们怎么没听到啊?”丁伯也睁大眼睛看着李伯,一脸无辜,“你听见了吗?”
李伯夸张的猛摇着那颗瘦小的头:“没有啊,没有啊!”
“哦,原来是没听见啊!”
“是啊是啊!”两个头点的跟捣蒜似的,哪里还有昔日双杰的风范,只怕即使是他们以前的对头见了,也认不出来。
我心里暗笑,口中却奇道:“那你们刚才跑那么快干嘛呀?我还以为两位伯伯不喜欢见到七七呢?”
“怎么会呢?刚才——刚才是我们突然内急,去方便去了!”
“是啊,内急,就是内急!”
“哦,内急啊,那难怪要跑那么快了!”我谅解的点点头,起身准备走人,“其实七七也没什么事,只是刚好路过而已。七七还有事,两位伯伯告辞了。”
“哎——等等,等等-----”李伯赶紧拦到我面前,陪笑道:“那个七姑娘啊,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不是,今日难得碰到,怎么说也得坐下来好好聊聊吗?”
我歪歪头想了想,道:“是哦,我算算看,七七和两位伯伯好象都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了哦!每次七七回家呢,两位伯伯好象总是不在,七七想见也见不着。”不就是想给你们两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儿做个媒嘛,居然一躲就躲了我两三个月,今儿个若不是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只怕也早已溜到府外去了吧。
我把烟丝重新放回到怀里,又将手中的棋盘慢条斯理的折叠起来,叠成巴掌大小,也塞进腰带之中,然后空出手来左右拉住一个,开心地道:“今天七七和两位伯伯久别重逢,应该好好庆祝一下,来,我们去叫翠大婶和黄大婶好好炒两个小菜,七七给两位伯伯斟酒,陪两位伯伯好好喝一杯。”
丁伯和李伯顿时面如菜色,立住身子死也不肯走了。我拉了拉,纹丝不动,疑惑地道:“两位伯伯怎么不走啦!莫不是吃坏了肚子一时吃不下东西喝不了酒了?”
“是啊,是啊,七姑娘果然是善解人意啊!”丁伯和李伯赶紧点头,“我们改天再庆祝好了,对对对,改天,改天!”
“那好吧!”我爽快的放了他们,“我刚刚下山回来,还没来的及去和娘亲请安,就不奉陪了。”
“哎-----等等,”李伯苦笑道,“七丫头,你就别饶弯子饶了我们两个老头子吧!你就把棋盘和烟丝给我们吧!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只要别让我们晚节不保,什么都依你。”
“对对对,还有那坛二十年的女儿红。”丁伯谗着一张老脸,陪笑道。
“真的?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哦!”等的就是你们这句话,“既然两位伯伯都这么说了,那七七就不客气了,两位伯伯就和七七走一趟吧!”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啊!”我眨眨眼睛,笑道,“总之不是去见翠大婶,也不是去见黄大婶!”
到了开心坊,我拉着丁伯和李伯偷偷地躲在一角,三十个左右的孩子正在院中认真地上武课,嘿嘿哈哈地出拳踢腿,小脸蛋们都练的通红通红的。瞧了半天,丁伯和李伯一脸疑惑地望着我,我神秘地笑了一笑,拉着他们俩悄悄地退下。
出了院子,我才说出我的目的,道:“刚才的情形两位伯伯都已经看到了吧!七七要伯伯们帮忙的就是从这些孩子里面挑出一部分习武根骨较好的,然后帮我把他们培养成向长风他们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