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花香中,南陵战报送抵京城。
前线打下了封口关,对南陵城的包围圈,又能往前大大推进一步。
文英殿里一片欢腾,圣上看了折子,都连说了三个“好”字。
朝廷在南陵僵持太久了,这数月间,封口关就是拦在眼前的天堑,虽说离打下南陵城还有距离,但能有战果,自是叫人欢欣鼓舞。
懂打仗的正筹划着下一步如何进军、如何布局,想替前方的余将军等人出谋划策;
户部齐尚书知道蒋慕渊意图以战养战,南陵丰富的铁矿是他的重点,他与蒋慕渊探讨了不少,后续要做的是在南陵收复回来的土地上探清楚矿藏分布、已开采状况,后续又要如何推进;
御书房里,圣上对着地图看了很久。
此番获胜,前线离全安观不远了,再推进一些,等真正把全安观收在手中,他的心就安了。
即便后续进攻遭遇董之望等人的抵抗,只要全安观在,战事再拖上些时日也无妨。
总归,催漕的收获不差,户部提交上来的文书上的数字,让圣上睡了个好觉。
程晋之与林琬大婚那日,亦是个好天气。
有着秋日的凉爽,却不显得冷,西林胡同热闹极了,树上都挂起了红绸,站在胡同口往里头看,红艳艳的。
两家欢欢喜喜结亲,依着吉时,婚礼办得很是风光。
顾云锦和寿安郡主、长平县主作为来观礼的女客,陪着林琬说了不少话。
饶是林琬性子爽快,大婚之日,亦难免有些紧张。
程言之、程礼之两位哥哥平日里没少“欺负”弟弟,到了正日子的席面上,倒也没叫程晋之被来吃酒的勋贵子弟们欺负去,挡了大半的酒,又有孙恪和蒋慕渊在一旁周旋,新郎官完好走回了新房。
大伙儿对此颇为意外,她们还以为程晋之已然醉倒了。
回府的马车上,顾云锦问了蒋慕渊一声。
蒋慕渊笑道:“不多出份力,让晋之记情,等下个月,以小王爷的酒量,如何脱身?”
顾云锦和寿安笑作一团。
日子飞快,无论是朝堂还是生活,一切看着都十分顺利。
兴许是这两年大小事情多了,顾云锦面对近来大顺,总有些忐忑。
居安思危,保不定孙睿什么时候又闹出幺蛾子来。
偏生孙睿每次出手,闹出来的事情都不小。
又怎么会不让人担忧呢。
只是,旁的不妥还未有征兆,顾云锦的小日子却迟了好几天。
她的身体是乌太医调养过的,很少不舒坦,虽不说次次准确,但基本差不多,因此,推迟得久了,自个儿就留心了。
念夏做其他事情仔细,对这个却不大在行,直到又过了几日,才一拍脑袋去问抚冬。
抚冬眨巴眨巴眼睛,亦是有些吃不准,拉着念夏去寻钟嬷嬷。
钟嬷嬷叫她们两人弄得哭笑不得:“我就想看看,你们俩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还行,比我想的还早了三五天。”
“妈妈知道?”抚冬忙问,“那咱们怎么还不见请大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