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快去看,府门外有人来下聘,说是要娶姐姐你,抬聘礼的人站了整整一条街呢!”莫忧兴奋的道。
“是吗?”莫愁忙飞快的爬起床,穿衣梳妆后,匆匆跑到前厅去了。
果然,前厅里坐着个长者和两个头戴大花的媒婆。
莫愁躲在厅侧窗下的花丛里,听着媒婆天花乱坠的吹嘘着,厅口站着唱官将抬进来的聘礼一一报上名目与数量。
君如松脸色铁青的坐在正中,君子言则捻须微笑着看那些聘礼在厅里越堆越高,放不下后,又摆放在院子当中。
待聘礼放完前厅与院子早已无立足之处了。
“很好,介维兄如此有诚意,小弟若还不把女儿许给令郞,那似乎有些太不给面子了!”君子言大笑着朝那坐着的长者道:“况且,小女与令郎自小儿一块长大,本就自有一番情意,若不成全他们,岂不是我们做父母的太绝情了!”
“正是正是!”那位名叫介维的长者也站起来道。
“这聘礼和媒小弟便收下了,小女可就是你们介家人了!”
“老夫不同意!”君如松冷道。
“为何?”君子言朝君如松问道。
“这……”君如松语塞。诏还未下来,君子言又铁了心要收那聘礼,不同意又能怎样!自己尽力封锁消息不让儿子知道,便是想等诏下来,到时候君子言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抗旨的了!
“爹,愁儿是我的女儿,当初我也说过,愁儿只入君家族谱,其余婚嫁之事,仍是我说了才算!”君子言顿了顿,又道:“爹您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我已经答应介维兄了,便不能出尔反尔!若爹您不同意,那我只好带愁儿回金原府,今生不再踏进相府半步了!”
“你……威胁我!”君如松气结,怒道:“逆子,滚出相府,不要再让我看见!”
“您不说,我也会离开相府的!”君子言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愁儿不是爹想象的那么有用,她除了闯祸,最大的能耐不过是会哄我开心罢了,爹找错对象了!况且,府里还有位真正的贵人在此,爹您何必舍近求远呢!”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完了,又闹僵了!”莫愁吐吐舌头,忙从窗外奔出,挽了君子言的手朝住处走去。
“爹,我们要离开相府?”见君子言气色稍霁,莫愁忙问道。
“你在窗下不是都听到了吗,还问!”
“那咱们回金原?”莫愁兴高采烈,还是回老家好啊,那里才是自己的窝,那里才能逍遥自在!
“不忙,先去客栈住几天,待你奶奶的忌日过了便回去!”。
“嗯!”莫愁点点头,还有六日便是奶奶的忌日了,到时候便能回去了!
当日,君子言便让莫家人收拾了行李,全部搬到客栈去了。
从相府到客栈的一路上,便听得行人纷纷传言,说有人向相府下聘,要娶府里的大小姐,那聘礼连绵一整条街,算得上当今世上最长的送聘队伍了,而相爷也是立马便答应了!
“这流言还真是传得快!”莫愁坐在莫氏一旁,笑道。
“哼哼,我倒想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君子言在一旁哼道。
“夫君,别与相爷斗气了,再怎么说你们也是父子啊!”莫氏劝解道。
“父子?”君子言冷道:“他若顾念父子之情,就不该拿愁儿去换他的前程!”君子言冷道。
莫氏默然,良久才道:“追逐荣华富贵乃是人之常情!”
“哼,他已经够富贵了,还不知足么!”
见君子言有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的趋势,莫愁忙岔开话题,拉了拉君子言衣袖道:“爹,您可听说朝庭要再拿出一成铁来给民间经营?”
“这个自然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