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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1页)

人,怎么可能逃过陵安各府衙的目光,既然如此,那为何没人来抓这个北匈王庭的王爷?    四海侯知道,这是基于这些楚人的骄傲,而作为一名不是很纯粹的楚人,四海侯不能理解绝大多数楚人的骄傲与自豪。    一名堂堂正正的楚人从来不喜欢以德报怨这些调调,也不喜欢暗箭伤人这些名堂。    你要杀我,好啊,找个地方,一决生死。    这便是楚人的自尊与骄傲。    今天这里站的是夏南庭,一个手握重兵的北匈重臣,可能杀掉他以后,大楚在北境可以松口气。但是楚人不愿意这样做,他们更喜欢在战场上击败他。    哪怕站在这里的是北匈王,楚人依然会选择放他走,而且绝不后悔。    看着这个近年才崛起的四海侯,白难面无表情,再度说出一个字。    “滚!”    (本章完)    。

第115章 门槛,木瓢

(更正一个,上章笔误,白难是天军侯,已改。要是没看到改动后的章节,把书出书架移除再添加就行了,抱歉抱歉,感谢那位提出来的读者。)    这个滚字从白难口中吐出,一股气势磅礴的气机迎面而来,让四海侯连退数步,这时候他才惊骇的现,面前的白男子,虽然是没有了那个显赫的爵位,但依然不是他能够轻易招惹的,毕竟第五境的宗师人物,怎么来看也不多。    站在门槛后的白难,淡淡的看着脸色极为难看的四海侯,不一言。    早已经淡出陵安官场十余年,离开军伍也是差不多十年多的白难,要是才踏入官场或者是才进入军伍的士卒,前辈们要么给介绍的是官场上的大佬,要么是冠军侯这类风头正盛军侯,但谈及这个被禁足陵安许多年的白难,前辈大多语焉不详,或者闪烁其词。    这也就导致了,大多人都记不起了这个曾经名满京华的军侯。    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大约也就是这个道理。    四海侯踏入军伍的时候正赶上白难的军伍生涯的末期,对于白难当初对于那件事的抉择,四海侯每每想起,都要说上一句白痴。    更是想着,要是当时的境地换做是他,只怕现在的大楚军伍第一人怕就不是冠军侯了。    白难不说话,却仍旧有一道声音响起,“你说你怎么也是个王侯,怎么会怕这个已经是庶民的普通人。”    一头黄的夏南庭不怀好意看着脸色越阴沉的四海侯,一副不怕把事挑大的样子。    白难蹙眉,冷淡开口,“夏南庭,你再如此,我不介意让你断只手。”    夏南庭不再说话,看向四海侯,笑容温和,却满眼讥诮。    白难转身,不再去看四海侯,“许伯,送客。”    夏南庭苦笑一声,就要走出这座府邸,只是心里微微有些失望,这出好戏到底还是没有唱起来,至于他自己的安全,他很明白,在陵安城内没人会对他出手,现在北境战事稍歇,不论是北匈还是大楚,在短期内都势必不想再起战事。    四海侯胸中气机散乱,脸色难看,眼睁睁的看着夏南庭从那座府邸走出之后,从他身旁经过。    街道上还有些积水,是刚刚那场雨留下的,夏南庭的靴子走在街道上,便有些声音从他靴子处传来,是靴子踏在雨水中的声音。    不过这个时候在四海侯听来,愈觉得嘲讽。    四海侯抬起头,大手一招,不知知何处招来一柄铁刀,对着白府一刀劈下。    刀意充沛,随着一声巨响,白府的大门变得残破不堪,满地都是碎木,门槛倒是没有任何损坏,那块才挂上去不久的牌匾一分为二,白字在内,府字在外。    才下过雨,所以还没有太大的烟尘。才离开这座府邸的夏南庭听到这道巨大的响声,转身看来,正好看见四海侯提刀站在白府对面,那道门,已经是破败不堪。    按照常理,大门被破,那条门槛自然也应该被破,可是现在却安然无恙,难道是刻意为之?    自然是刻意为之。    四海侯留下那条门槛,自然是为了告诉里面那个白男子,就算我破了你的门,你仍旧不能把我怎么样,因为,你不能出这个门。    这道巨大响声自然也惊动了许多人,这条街上不多的住户纷纷把门打开,想要一窥究竟。    看热闹,便是人类千年难改的陋习。    不过初时惊乍于四海侯手里的刀的住户们,再看清了他对面的那座府邸的样子的时候,看热闹的心就收了收,在这条街,谁都知道,那座府邸里的白男子,是大楚仅有的几个军侯之一,当时要不是这位侯爷得罪了皇帝陛下,在这寸土寸金的陵安,以这条街这么好的地界,怎么会没有多少人敢来这里住下。    很快,有眼尖的看清楚了提刀的四海侯身上所穿的侯服,顿时心一惊,顾不得招呼左邻右舍,直接关了大门。    不一会儿,看热闹的街坊们都把大门重新关上了,因为他们无奈的现,这个热闹,他们看不起。    白难早在四海侯胸中气机波动的时候就知道他要出手,不过也并没有在意。    一个未踏入第五境的武道强者,对他来讲,构不成威胁。    随后,大门炸裂,府内碎木遍地,甚至有些还炸到了正在院内打扫的下人身上。    老许毕竟是管家,在看了一眼白难之后,并没有动作,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白难的吩咐。    不过还是想着如果自己关府门的时候,动作再慢一些,会不会自己也和这道大门一样?    原本就在院里清扫落叶的赵非野在听到这声巨响,下意识抬头一看,看到这残破不堪的大门,透过大门,还能看到提着刀的四海侯,赵非野怒不可遏,紧了紧手中的扫帚,就要往府外而去。    侯爷不能出门,我能出,纵使是死,也要告诉你,侯爷不是你能够欺辱的。    生出这个想法的赵非野越觉得充满了力量,不过才走到一半,存了拼命心思的赵非野,就被老许按住,不让他前进一步。    赵非野瞪大眼睛,“许叔,你干啥?”    老许摇头,低声道:“听侯爷的。”    说话间,便拉着尤有不甘的赵非野往一旁走。    白难看了看脚边的碎木,又看了眼那条尤存的门槛,忽然低头。    停顿片刻,白难走到所种花草旁,替那些花草把叶上的碎木拿开。    但仍旧有些花草被炸裂的碎木击中,现在看起来很是可怜。    白难蹙眉。    反而是握住一旁的木瓢。    白难往府门走去,手里的木瓢还有些积水。    行走间,他想着当时那个温婉的女子曾经就曾一边浇水一边问他,“白难,要是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当时的白难微微一笑,“那我去把他打成猪头,打到他不能欺负你为止。”    那个名字和人一样美的女子轻轻一笑,“你要是打不过呢?”    白难摇摇头,“那我就用铁骑去堆,再怎么厉害,也禁不住这么多铁骑的。”    那女子噗嗤一笑,用木瓢轻轻打了打他的头,轻轻道:“要是有人欺负你,那我就用这个木瓢去打他,打的他不能自理。要是我没在,你也要用这个木瓢去打他,记着,只有我能欺负你。”    那个时候的白难在笑,笑得眼泪的都流出来了。    所以行走间,已经有眼泪在脸上流淌,    走到府门,那条门槛前,白难毫不停留,直接踏过这条门槛。    现在,人已在门槛外,手里拿着的,就是那只木瓢。    (本章完)    。

第116章 相见欢

陵安的庙堂重臣们还没将清晨的那桩事弄清楚,很快就有另一个消息传入了他们的官邸。    兵部尚书王同现出身靖南军,参加过大战不多,但凭着显赫的家世和才干,硬是把兵部尚书这个官帽子牢牢的抓在手中,但其实是除了那几位已经厌倦沙场的老将军之外,也实在没人和他争的缘故。    此刻的兵部衙门,一众侍郎员外郎都挤在那间不大的议事房内,王同现坐在台上,脸色阴沉,看着面前这群下属,半响没有出声。    一众侍郎看着一把手王同现都没有说话,更是一个个静若寒蝉,不敢吱声。    在最后的兵部衙门探子站在门口,汗水早已湿透后背,想着先前尚书大人召集兵部各位大人的时候,每一个大人在踏进这间议事房时丢给他的眼神,已经是不寒而栗。而现在,尚书大人那张臭脸摆在这里,更是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王同现全程黑脸,开始数落在场的兵部官员,神情激愤,却硬是一点也不提那条街正在生的事。    带来这个消息的兵部探子,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尚书大人是哪门子疯,不过也只有老老实实听着的份。    兵部员外郎郑成,是在场的官员中,最年轻的一个,不过微微思索,他便想通了尚书大人的心里想法,然后就不禁无奈苦笑,那两位爷,一位是正儿八经的大楚王侯,整个大楚也就十二个。另一位更不得了,曾经镇北军主帅,四大军侯之一。现在虽说被消去了侯爵,可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来皇帝陛下对待这个废庶军侯的微妙态度。    所以即便兵部衙门知道了四海侯破了白难的门,而白难也踏出了府门,也没人敢去淌这趟浑水,谁知道那个武道修为这些年一直稳步攀升的白男子会不会非要不依不饶的,毕竟都是边军出来的,谁的脾气又会比谁好?    要是只断了四海侯手脚也还好,怕就怕这位爷直接结果了四海侯的性命,其他人还好说。可这位爷毕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    现在摆在王同现面前的,难就难在这两位爷微妙身份,明明跟兵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他却是一个也惹不起。    郑成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处,知道兵部衙门所处的微妙处境。要是这件事不用兵部过问,事情便好办许多。想到这里,郑成微微一征,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吐沫横飞的尚书大人,开口说道:“尚书大人,这随意打破他人府门,按大楚律来说,应该是属于陵安府管……”    郑成没有把话说完,都是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油条,说谁比谁笨,也不至于,只是立场不同,想事情的方法不同罢了。王同现微微一愣,止住了横飞的唾沫,看向郑成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欣赏。    早在去年冬天,郑成在朝会时为了白难敢做出弃官回乡的抉择时,王同现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栽培这位员外郎,现在看来还当真没错。    想得有些远的王同现把散乱的思绪拉回来,眼神瞟了一眼在场明显松了气的众多同僚,看了一眼在最后的兵部探子,开口说道:“那个贾六,还木着干什么,还不去通知陵安府的张思张大人,既然我们兵部知道了这档子事,不去告知他们一声,总觉得于心不忍,不得劲。罢了,谁叫本官一向乐于助人呢。”    在场的众人看着把锅甩到陵安府还一脸仿佛是做了天大的好事的尚书大人,只觉得尚书大人这副嘴脸,说有多贱就有多贱。    更有甚者,此刻恨不得把脚上的官靴脱下来砸在尚书大人那张“丑恶”的脸上。    被点到名的贾六连忙夺门而出,心怕尚书大人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此刻的议事房内,众多兵部官员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往时候那种融洽的光景,可他们不知道,收到消息的陵安府尹张思看着前来报信的贾六,是一副恨不得把他剥皮下肚的神情。    更不知道的是,当一副死了爹娘表情的张思不得不亲自带着衙役赶到现场,看到那个满头是血,生死不知的四海侯,心中已经把王同现祖宗十八代已经问候了无数遍。    至于圣贤书里教的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    去他娘的圣贤书!    确认四海侯还活着,让做了最坏打算的张思心里松了一口气,让衙役火把四海侯送到太医馆的张思转身看了看那个仍是坐在那条仅存的门槛上的白男子,明知道他违反了那条不得传召不得出府的禁令,张思仍旧是不敢说什么。    眼前的四海侯还不是说打就打了,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只怕费不了眼前这位爷一点功夫。    坐在门槛之上,看着远处的张思,白难静静起身,手里握着的木瓢完好无损,甚至连血迹都没有一点,他转身踏入府内,没有叫许伯关门,因为已经没门可关。    ——    处理完宋焕此事,在第二天清晨,车队便已经启程,等到消息传到陵安时,车队便已经走到了庆州边境。    此刻坐在自己车厢里的叶如晦想着前些日子汤槐安所传授的刀道,一下子理不通透,只得慢慢琢磨。    前些日子从陵安传来的消息说叶长亭在皇宫甬道大败刀道宗师汤槐安,连他手里的名刀黄铜都折了。    叶如晦有些担心汤槐安,却更多的是对那位白衣剑仙的震撼。    汤槐安已然是第五境的大宗师,那位白衣剑仙能够打败他,又是何等风采。    想及快要到南唐,他自言自语道:“汤老刀道无双,那和汤老齐名的南唐刀圣楼知寒,该又是何等人物?”    很快,叶如晦便摇摇头,不再去深思,去仔细琢磨汤槐安的刀道精义。    而坐在最后车厢里的华章侯,端坐在车厢中,他和陵安之间自然有通讯手段,宋焕一事,除了苑文庭写折子以外,他早已将把消息到了陵安皇宫,至于那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要怎么处理,他不去过问。    ……    ……    车队慢慢悠悠,已经走到了庆州边境,靖南州与庆州的界碑就立在前面不远处,经过界碑的时候,叶如晦仔细看了看写着靖南州三个字的界碑。    就在此刻,在车队前方,有一支人数在百余人的彪悍骑军纵马而来,人人披甲,手里除了有支长矛以外,人人腰间都别有一柄军刀。    为的骑将不曾看一眼这只车队,领着骑军呼啸而过,期间除了马蹄声和战甲碰撞声,没有其余任何声音。    要不是官道宽阔,说不定这支骑军会停下片刻,待这支骑军远去之后,激起的烟尘才慢慢散去。    叶如晦看着这支远去的骑军,静静无言,一直骑马护卫在叶如晦车厢外面的马三,看着这支骑军的背影,咧嘴笑道:“他娘的,还是边军唬人。”    (本章完)    。

第117章 红薯姑娘

坐落在剑峰的青城剑阁,虽说贵为四大宗门之一,但仍旧是不算太过繁华。    不过这些时日却不同,仔细想来,应该是山上多了个少女的缘故。    这个前些日子才到剑阁的白衣少女,没有见到叶长亭,当即就开始在剑阁大殿哭闹。    这一下子就让留守大殿的剑阁弟子犯了难,长期在剑阁修剑的他们,见到这种情况,一个个都措手不及。    找了几拨人,都没法将少女安抚住,眼看见天都已经黑了,后知后觉的剑阁弟子不得不去把已经睡着的思尘从床上逮起来,让他去安抚那个白衣少女。    至于去找叶师叔,这些弟子更是想都不敢想,估计连阁主都请不动,更何况他们了。    睡眼蓬松的思尘迫于师兄们的压力,顶着两个黑眼圈踏进剑阁大殿,哪里看见什么哭闹的少女,只看到那个少女坐在祖师爷石象上,再定睛一看,手里拿着的不是祖师爷的供果么?    思尘吸了口气,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祖师爷莫怪,然后就开始和少女讲道理。    奈何就算思尘口吐莲花,这少女仍旧不为所动,硬是不从祖师爷的石象上下来。    等到他好说歹说,答应陪她一起找师叔后,这个少女才勉为其难的从祖师爷的石象上下来。    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思尘,第二天早上才悲哀的现,这件事才是个开始。    少女便在剑阁住下了。    少女从第二日清晨开始,便每天雷不动的会在辰时准时去叫思尘起床,然后便拉着思尘一天都在青城山各处转悠。    ……    ……    此刻正在问剑坪百无聊赖看师兄们练剑的思尘完全不似旁边的少女那样看的津津有味。    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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