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云淡风轻的将a放进桌上混杂的牌中,对身边的人说:“帮我把筹码全都兑换成现金吧。”
说完,他搂住乔时微的间,在耀眼的灯光下,对众人微微一笑,“大家可以在这里尽享香槟,今晚的消费,我来买单。”
众人瞬间发出狂欢的笑声,纷纷让酒保将香槟用桶抬上来。
“喝个痛快!”
人群中有人呼喊,大家都兴奋地绕着场子狂欢,唯留寸头一人傻愣愣的呆在原地。
“等等,我不服……他出老千,他出老千啊!”
寸头痛哭流涕的抱着酒保的大腿,刚刚那场赌博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而这些人只会用他的积蓄买酒喝!
可是没有人听他说的话,又或者说,大家都听见了,只是装作没有听见。
但这些都不是黎墨关心的。
他轻轻吐出口气,方才的气定神闲全都消失不见,心跳还没有缓过来。
乔时微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伸手覆在黎墨的胸膛上,说:“老公,你心跳好快啊。刚刚在台上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完全不紧张呢。”
黎墨苦笑着摇摇头,这实在装不来假的,“第一次赌博,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是吗?”乔时微调侃的看着他,“我看你很冷静。”
“去吃饭吧。”
明明只是短短一局,却仿佛过去了很久。
黎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重新搂紧乔时微的腰,“我的赌技怎么样?配得上红桃q小姐吗?”
乔时微眼里染上明艳的笑意,她轻轻踮起脚尖,在黎墨的唇上印上一吻,低声说:“当然了,我的面具王子。”
这一行让黎墨身心俱疲,当时也没有了四处玩的而想法,便直接让狐时开车回庄子。
狐时还沉浸在刚才的赌局中,坐在驾驶座上,还不忘兴高采烈的和黎墨取经,“黎爷,你刚刚到底是怎么做的?我分明记得你的底牌很小啊!”
黎墨半靠在后座椅上,眼睛微微阖上,淡声说:“那位洗牌的男侍者,只洗了51张牌。”
乔时微忍不住挑了挑眉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一点连她都没有发现。
“忘了跟你们说,我会记牌。”
黎墨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平静。
会记牌的人有很多,但大多数人最多只能记两副牌,数学家能记三副,有赌博天赋的人能记六副……
但能把流动的牌一张张数清楚,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狐时在驾驶座上发出了崇拜的叹息,“黎爷,你是真的牛。那你是怎么知道,去掉的那张牌是a?”
这一点乔时微非常清楚,她看见黎墨已经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便接过话头,说:“a是最大的,既然52张牌只去掉一张,那必然是非特殊的一张,要么最大,要么最小。”
狐时似乎有些明白了,“但是寸头没有必要去掉最小的,所以大概率只会去掉最大的。”
黎墨颔首,“对,而且只要我的底牌最先放出来,就算他也是a,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