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你不用说对不起,本来,我要你陪我料理我母亲的身后事已是最后一次求你,我们讲好经过那一次,我们就会做回朋友。”
我紧握着双拳,也是那一次,我彻底失去了田恋。
“其实,一开始我便知道你对田恋动了情,是我不甘心,田恋没有我的美貌,没有我的聪明能干,你到底喜欢她什么,我利用赵彦,利用方子旭来破坏你们的婚姻,甚至想田恋替我们生一个孩子,作为我进你家门的筹码,现在,想想,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当初那样的苦苦执着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语,她继续道:“Jack是我的丈夫,我回国是并未离婚,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并且请田恋也帮忙瞒着你。”
“我一直都知道你已经结婚,只不过是在为我们的过去找一段回忆罢了。”我借口道
她一愣,苦笑:“原来一直蒙在鼓里的那个傻瓜是我呵。”
“那你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Jack说要同我离婚,而你又追着田恋而去,剩下我一个人一无所有的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那时,我好像看到了妈妈,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而我的腿也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最初。”她慢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做声不去打扰。
“这里,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地方。”她环顾一周,接着说道:“小时候人人当我是扫把星,包括我的妈妈,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放心的安睡,所以,出院后,我便来到了这里,教孩子们唱歌,跳舞。”
我走到她得跟前,蹲下,握着轮椅的两侧,“肖潇,让我来照顾你吧,以朋友的身份。”
她只是抬眼望着我,并不做声。
我继续道:“毕竟,是我给了你希望又毁了你的希望,我想……”
“我并不需要同情,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转动轮椅,我被迫起身。
“可是……”话还未出口,便被她打断。
“如果你真的想补偿些什么,就好好待安琪,这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她……”
“好。”我沉默片刻回答道
“谢谢”留下一句谢谢,她便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
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只能祝福,毕竟,那是她得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第二更,第二个番外。
送给自己做生日礼物。
咳咳……又老了一岁。
亲们晚安……
番外策音之前尘旧事 。。。
我出生在一个商贾之家,相传祖上仅靠三亩薄田白手起家,逐代累积下来,到我祖父这一辈虽算不得城中首富,但也是衣食无忧的小康之家,家中佣人家仆成群,出门以车代步。
然,我的父亲,费耀祖,身为费家独子,却未得祖父的真传,对经商无半点兴趣,只喜舞文弄墨,眼看家道中落,祖父每天气的直骂不孝子,而,父亲却充耳不闻,每天躲在书房写写画画,立志做一名自由散漫随性洒脱的写意诗人。
在父亲28岁那年,祖父做主为父亲娶了世家侄女林曼诗,外人看来,郎才女貌,羡煞旁人,谁知,婚后,父亲因不满祖父的包办婚姻,竟一年未同母亲同房,文人酸腐的傲骨气质在我父亲的身上得到了充分印证。
母亲不仅有大家闺秀良好的涵养,更有世代从商的精明头脑,不但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更是力挽狂澜,将费家的生意由低谷重新推上了巅峰,祖父辞世那天,拉着母亲的手轻轻覆在父亲的手上,托孤般交代:“小诗,耀祖就交给你了。”
后来母亲回忆说,那时,她第一次看清父亲的模样,清癯俊秀,风度翩翩,也是那一次,她在父亲的眼中除了倔强以外看到了别的东西,姑且叫做懊悔吧。
祖父辞世后,父亲在祖父房中站立良久,出来后竟意外的同母亲商量接管费家生意,母亲欣然同意,想必,那时,母亲是极爱父亲的,一年后,我来到了这个世上,我出生那天父亲在书房中抚琴,琴弦在我嘹亮的哭声中应声而断,父亲抱着小小的我,望着我皱巴巴的小脸,笑道:“是个女娃,就叫诗音,费诗音吧。”
床上母亲虚弱的笑笑,并不做声,父亲的心思她懂。
又三年,妹妹出世,父亲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妹妹的那一瞬,便僵在了脸上,并未在医生手上接过刚刚出生的女娃,,只淡淡的扫过母亲,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再未见其身影。
床上的母亲一日憔悴一日,眼见将要形销骨立,在妹妹一岁时,我跟在小人的身后,任她在满地菊花中蹒跚学步,母亲坐在门前,失了女强人的干练,徒留深闺怨妇的哀愁,眼角眉梢愁绪萦绕,我抱着妹妹费曼伸出胖胖的小手想要抚平母亲眉间的愁绪,“妈,不如,你去爸爸公司吧,我会照顾小曼,是吧,小曼。”我蹭蹭费曼的小脸,引得她咯咯直笑。
母亲的眼中升起点点光华,第二天,果真去了爸爸的公司,然,母亲的精神一日好过一日,父亲的脸色却一日差过一日,我只得小心谨慎的观察着父母的脸色,用自己的乖巧懂事来讨好他们,在外人看来,费家依然是父慈子孝,夫妻琴瑟相和。
本以为我们一家会永远幸福下去,哪怕只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也好,然而,原本的一切却止于我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