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想过扶持你,你的表现也从未让我失望,我们之前的合作,也算的上是默契,那个时候,我信你,因为你值得我信任。
但是现在,我不信了,与其相信其他任何人的承诺,将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的手里,我现在更相信自己,只有自己,才有资格彻底掌握自己的命运,而现在的我,有资格也有能力做出这样的选择!”
两人眼神直视对方,可言语之间,却无比的犀利。
听到无双侯的回答,武承言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剑,直接对着张宇航:“为了走到今天,我已经没得选,不服从,那我就只能送你最后一程,就像是刚才你对父皇说的话。
亲手送你最后一程,以全我们之间的朋友之宜。”
见到武承言拿剑指着自家侯爷,白战瞬间长剑出鞘,剑锋直指武承言。
“你以为,你能有机会杀了我?”
张宇航没有丝毫的慌张,依旧是侃侃而言:“大殿之外,你所倚仗的禁军将士,已经被围,他们不可能冲进来帮助你的,你的后路,已经被我彻底断了。”
“那又怎么样,本宫乃是陛下亲自指定的继承人,大周太子,明日的周王,只要等我登基称帝,大周将士还不是听从本宫调遣。
禁军更是本宫到时候的嫡系,你的平南军此时远在南域,就算是现在拿下了东原之地,也不可能改变京都的局势,你拿什么和我斗?”
“登基的天子才是太子,而你,只是一个不惜为了皇位弑杀亲叔,谋害兄长,甚至威逼陛下的谋逆之贼,现在还想着继承大周天子之位,你觉得可能吗?”
面对武承言此时的话语,张宇航言语之间更是无比的诛心。
“你就没有想过,我是怎么从天牢之中走出来的,又是如何平安的走进皇宫,甚至连禁军都要听我调遣,如你所言,我的根基在南域,那这一切又是为什么?”
越听下去,武承言此时的内心就多一分恐惧,但是他知道,以眼前之人的城府,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
而自己父皇临终之前给自己说的那个“逃”字,更是让他此时无比的心烦。
见到武承言此时的表情,张宇航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直接道:‘其实很简单,这禁军单凭我是调不动,但是哪怕是禁军之中,也有一部分是世家之人在掌权。”
“不可能!”一听到世家二字,武承言当即怒喝道:“世家怎么可能和你联手,开什么玩笑?”
“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为了自保,为了能够彻底掌控京都的局势,我只是和世家做了一笔交易而已。”
“但你还在我的手上,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算计,我现在才是父皇指定的继承人,只要我登基称帝,你们的一切谋划,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武承言越想越心乱,索性将手中的长剑再次举起,他不是不相信张宇航此时说的话,而是他下意识的不想去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张宇航见状只是摇了摇头:“你搞错了一点,王之所以能被天下人敬重,不是因为他是王,而是因为他有成为王的力量和资本。
权利之下诞生规则,而不是规则之下衍生权力。
权利之下可以制定规则,而规则却只是依附权利大小的产物,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武承言心神一颤,却没有出言反驳。
“你手中所谓的诏书,充其量只是一份被锦衣包裹的文字罢了,当你手中有足够的实力,他可以是你名正言顺登基的砝码。
但是当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守护的时候,那,也只不过是一份废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