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黑袍使者内心的焦虑,河阳郡城中的叛军高层再也没有前几天寻欢作乐的兴趣。
这几天还敢乱七八糟搞事情的家伙都已经被黑袍使者送去见他们的邪神了,这搞得他们人人自危,哪有心情管别的。
他们也深知等丰州军中老道士再作法一次,郡城的城墙怕是会大幅度坍塌,为了堵住这一个缺口已经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再塌两段,到时候大事休矣。
就在此刻底下却还有一人报上了今天的坏消息,此人正是先前对血符道长发难的锦衣中年人,但此刻他全身着甲,倒是像个儒将。
“使者,丰州军又有援兵抵达城下,我观其人数,不下万人,恐怕距离他们发起总攻已经不远了,早则明日,迟则后日,必然出手。
如果使者和众位法师还有手段,请早些使用吧,迟则晚矣。
在下还需巡察,防止有士卒叛逃。”说完拱手一礼。
黑袍使者挥手示意其自行告退吧,中年人转头就走,他是为数不多的不惧怕黑袍人的人,这城防上下,都需他调度,不是他组织人手,这河阳郡怕是已经破了。
“滚,都滚,血符留下。”
下面站着的众人听到他的话,全都如蒙大赦,纷纷告退,留下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
“血符道长,这祭品恐怕是进不来了,还是小看了这帮贵族呀。”黑袍使者语气似有感叹。“我想提早将仪式办了,希望血符道长能够主持仪式,不知道道长肯否?”
这话与曹操借汝头一用有异曲同工之妙,仪式缺一主祭品,而让他主持仪式,其中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
血符法师长叹一口气,“唉。”略显浑浊的眼睛中似有回忆,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尊使者令,容属下前去准备。”
说完一拱手也走了,死亦无惧,又还在乎什么规矩呢。
黑袍使者看着血符走出去,心中虽然看不上这个老家伙,但是他对于圣教忠心耿耿确实是难得。
。。。。。。
就在差不多的时间,王楚天回营后看着手上包扎好的伤口,不由的开始复盘今天的战斗。
今天遇到的强敌,潘狗儿说是炼血入髓的高手,那他战而胜之,虽然是险胜,但明显他有着和炼血入髓高手相差仿佛的实力。
这一切大多数要依靠铜皮、铁骨、怪力,这三样赐福获得的能力。
否则那种激烈的战斗,光是反震就能把他震散架,此时他强度不够的肌肉还非常疼痛。
不过这已经很夸张了,炼血入髓,哪怕是顺利的走到这一步,起码要数十年时间,看那齐林生三十多岁的真血武者就已经被称之为武道天才,不就是因为炼髓有望吗,如果四十还未炼髓基本上这辈子也无缘走上武道的更高峰了。
这里就要说一说此世界武道的相关情况了,因为很多东西都是口耳相传,因此王楚天也是到不久前才捋清楚武者、气血武者、真血武者的前进道路到底为何。
武道之路自古有之,强身健体以搏杀狮虎,但这个世界很不同,因此意义不大,危险的环境使得能活着炼出气血的人都不多。
而后道家崛起,有了那姓名已经埋没在历史中的道人,炼出了气血丹,从此武道由外炼再到内炼,变成了直接可以凭借那一缕气息开始内炼,先由内而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