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都是这群贱骨头皮懒,属下这才下手重了些。”金官苍白的辩解,也不知道将军会信几分。
“将军,我要告金官滥用私刑,以权谋私。”
宁莳月却不给他这机会,这次不将对方拉下来,她真的会死,她捞起袖子,粗麻衣下的胳膊纤细嫩滑,深浅不一的鞭痕触目惊心。
“将军,这丫头污蔑我,自打她进了军营,便伙同他人偷奸耍滑,属下这才小抽几鞭,小惩大诫,请将军明察。”
金官一头磕在泥地上,声泪俱下,句句深情,可在宁莳月看来,是如此的滑稽又愚蠢。
“如果我等犯错,你自当惩罚便是,但金官,你敢扪心自问,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嗜好,才将我等当畜生抽打。”
“你,血口喷人。”
金官猛得抬头怒斥,一双眼变得通红,仿佛要生啖了她的肉。
宁莳月也不惧,既然得罪,那就得罪个彻底,她跌撞着走到钟叔身边,钟叔神志不清的躺在地上。
“敢问金官,钟叔何错之有?”
“他包庇你,自当惩罚,要是营地里的人都效仿他,我今后如何管人。”
金官怒气冲冲的瞪她,早知道昨儿就该抽死这贱骨头。
“敢问金官,为何金汁营至今只剩几人,其他人去哪了,他们又是怎么死的?”
“难道不是被你活活抽死的。”宁莳月掷地有声,呛得金官不知如何反驳。
“将军,您若是细查,定能发现其中蹊跷。”
莫景择不发一言,他竟然不知道军营里还有这等畜生。
“将人看起来,严查!”
金官被人拖了下去,却依然不死心的高呼“饶命。”
“哎呀,真是好生热闹。”
来人一身银白锦缎,金丝滚边,流云纹锦带缠腰,乌发束着同色系银冠,端的是玉树临风,在这灰头土脸,恶臭成灾的金汁营里,竟显得格格不入。
“你来干什么?”莫景择皱眉,这家伙上这凑什么热闹。
“瞧莫大将军说的,你能来得,我为何不能。”
说着,他“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掩住口鼻,这鬼地方有什么好的,一群人跑这来闻屎。
“原来是金屋藏娇啊,就是你这藏娇的地方太重口了些。”
他扇了扇鼻子,嫌弃写在了脸上,回去就将这身衣裳烧了,去晦气。
“苏慕南,胡说什么呢,没得败坏将军的名声。”
周承安忍不住跳了出来,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硬塞军营来刷功绩,真当军营是混日子的地方么。
“你就是莫景择带回来的女人?”
他啧啧了两声,莫景择怕不是瞎了吧,这丑不拉几的,哪好看了。
宁莳月看着明里暗里贬低自己的“花孔雀”,恨不能用手里的粪舀子兜一勺粪泼他嘴里,给他漱口。
你说冰块脸就是了,总捎上她干什么。
“苏慕南,你一直盯着她看,莫不是喜欢上了,我替将军做主,送你便是。”
周承安叫板,恶心人,谁不会。
宁莳月气笑了,合着这几人吵架,拿她做“筏子”,泥人还有三分脾性呢,手里的粪舀子蠢蠢欲动。
苏慕南感受着身旁人的不怀好意,赶忙挥手:“不了,不了,君子怎能夺人之美,还是留给莫将军慢慢享用吧。”
赶紧走,再不走,他怀疑那丑丫头要给他泼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