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景弘帝喉咙哽咽,“我……”
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了相思泪。
皇后宫殿。
苏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面无表情:“他又去那了?”
太监伏趴在地上,头都没敢抬一下:“陛下没让奴才跟着。”
若仔细听,那声音里带着颤抖。
“本宫陪了他十年,他还是忘不了那贱人。”
苏后笑了,笑着笑着,泪水从眼角滑落,贴身的桂嬷嬷心疼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皇后,那人都死了多久了,咱犯不着。”
“桂嬷嬷,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还是忘不了那贱人。”
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吧,那次喝醉,梦里,嘴里,喊的都是安贵妃那贱人,她人都死了十年,她却始终赶不上那死人。
多讽刺啊!
她都成了后宫最尊贵的女人,却还不如一个死人。
还有那贱人的儿子,真以为塞进了营地,就高枕无忧了?
既然那位不愿高看寒锦一眼,那就休怪她,毁了那贱人的儿子。
“营地那怎么样了?”
桂嬷嬷没接话,她看了眼地上的太监:“小李公公,皇后这没什么事了,要不老身先送你出去。”
皇后这才反应过来,地上还跪着个景弘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她勾着唇角,不屑的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小太监。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即便是起了身,小李公公也还猫着腰身,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那尊贵的女人。
“桂嬷嬷,送送小李公公吧。”
小李公公的腰低得更弯了,听到皇后娘娘的话,渺赶忙摇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干着伺候人的事,他自然没有错过皇后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鄙夷中掺杂着不屑。
似他们这等奴才,最是被人瞧不起,何况,他刚才还一不小心听到了那话,若他不是在景弘帝跟前露过脸,怕这会已经成了井底的亡魂了。
“皇后娘娘,若没什么事,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小李公公依然弯着腰,态度谦卑。
“今日辛苦公公跑这一趟了。”
桂嬷嬷熟门熟路的从袖袋里掏出几粒银花生,塞进了他手里。
小李公公没再像之前那般推拒,他熟练的接过银花生。
“谢皇后娘娘赏赐。”
说完,他倒着弯腰退到了门边,直到看不见苏后,这才转过身离开。
乾安殿……
景弘帝批阅着奏折,见小李子进来,这才放下手中的笔。
“又去见皇后了?”
小李公公弯腰:“是,陛下,皇后娘娘如往常一样,问奴才您散朝后去了哪,奴才按您的吩咐说了,只是皇后娘娘还是猜出来了。”
“无妨。”
景弘帝又拿起笔,才批改一个奏折,又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