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副将不来,那就别哔哔。”
宁莳月一点也不客气,叨叨的没完没了,脑子都大了。
周承安涨红着一张脸,怒瞪着她,却闭紧了嘴巴。
“开始吧。”莫景择催促。
宁莳月将茶盏里的水倒入塑料瓶,用针筒吸了出来,再推出去,细小的水柱随着推进的动作,滋了出去,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没想到这小小的注射器竟如此神奇,若将它用于行军打仗……
宁莳月看出莫景择心中所想,打击道:“这又不是投石车,滋不了那么远。”
“当飞镖使?”
宁莳月摇头,这士兵都穿着盔甲,得要多大的准头扎进盔甲的缝里,怕是不等瞄准,就被敌人扎通了。
可惜了!
“胡说,这分明就是暗器。”
周承安忍不住插嘴:“老莫,我比对过,金官身上的伤口便是此名为针筒的暗器造成的。”
宁莳月瞪了周承安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周副将意思,即便被金官打了,也不得反抗?”
“然后像钟叔那样,军医治不了,一张草席裹身,丢出去自生自灭?”
宁莳月一步步紧逼周承安,看对方气势明显弱了下去,笑开了,却笑不达眼底。
“钟叔有幸遇见了我,我若这般,谁能救我?”
周承安咬牙,狠狠道:“只是救了个人,有什么好得意。”
李军医救了这么多人,也没见他四处显摆,这个细作摆明了想收买人心。
“一直以为周副将只是脑子异于常人,没想到眼睛也好不到哪去。”
她什么时候炫耀了,能不睁眼说瞎话么。
“将军。”宁莳月面无表情的喊了一声。
“既然将军和周副将处处提防我,为何不直接将撵我出去,也好让自己心安。”
天高任鸟飞,出了军营,凭着小八,不信她活不出个人样,何必让自己在这处处掣肘,没了自由?
“出军营就别想了,除非死,不过我可以给你换个差事。”
莫景择开口,他还没摸清她的底细,是不可能让她离开的。
宁莳月叹了口气,离开是不可能了,不过能离开金汁营,已经是个不错的开始了,想来没有比金汁营更糟糕的地方了。
不过宁莳月把莫景择想的太好,那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钢铁大直男,而她也高估了自己在莫景择心中的份量。
帐篷外,艳阳高照,热辣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
宁莳月掀开帐篷,帐篷外,太阳毒辣,晃的人头晕,睁不开眼,她忍不住捂起了眼睛。
好怀念吹着空调吃冰棒,捧着手机看电视的日子啊!
当真是一去不复返啊。
“老莫,你怎么还留她在身边?”
看人离开,周承安恢复了以往的称呼,一双高耸紧皱的眉毛都能夹死苍蝇了。
“承安,她知道我中毒,我怀疑她身后的人和我母妃的死有关。”
“会不会是巧合?”
莫景择摇头:“不可能,除了你和陈老,没人知道我中毒了,可她只一眼,就知道我中毒了,还是你觉得她的医术超过了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