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可寻到些什么?”
华生摇摇头,满目通红。
“问过春兰娘,她急忙出去了,却不肯回我的话。”
沐莹雪忽然想起翠妈妈。
“芷兮,你快去找翠妈妈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托。”
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还没等芷兮出门,春兰便出现在门口。
“娘子,奴婢日后,怕是不能再侍候你了,求您放我出去吧。”
“出了什么事?可是翠妈妈的意思?”
春兰顿了顿:“不,是奴婢自己的意思,奴婢有了钟意之人,不想再留于府内了。”
沐莹雪瞥了一眼华生,见他也满脸疑惑,便知此事必有蹊跷。
可春兰神情坚定,已然是拿定了主意,她也确实没有理由再留她。
“先在府里歇一日吧,咱们明日再说。”
“不了娘子,姑姑还在等,我得回去了。
此事她已告知了夫人,让我今日必要离开才行。”
华生面容铁青,似乎怎么都听不懂这话。
“华生,那你去陪她整理衣物吧。”
春兰不允,一直将他往外推。
“娘子,翠妈妈可还要见?”
沐莹雪点头,翠妈妈很快就出现在她面前。
“姑娘大了,留都留不住,我还没说什么呢,她就自己定了主意。
这春兰丫头从小就是个能主事的,这么大的事,和她娘都不商量一下,只和那公子见了一面,就点了头。
哎呦呦,可真是吓死老婆子我了。
幸而那赵公子是个体面人,不然我可断断不能同意的。”
“可是城北赵员外家的独子?”
“正是说呢,这丫头的命金贵,那赵公子一眼就瞧上了。”
那赵公子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生性浪荡,玩物丧志,相貌又丑,至今没有婚配,只有六七房妾室,整日打得不可开交。
春兰若是过去,只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另一边,华生从门口望着,春兰却背过身去不理他。
“你要嫁与何人?”
“与你无关。”
“咱们不是说好等院里的菊花开了,给娘子泡茶喝的吗?
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了又怎么样,春日所种的花,也未必都能活到秋日,无常而已,何必平白生出执念?”
华生心里有无数话想说,可临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