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游戏看似单纯碰运气,但懂点的都知道是靠脑子和技巧,真凭运气只能是被喝趴的下场。
周逾胜在有经验,国际部不上课的时候,跟狐朋狗友没少玩。
江诗就惨了点,开局就喝了两杯。
“想试试吗?”邹风忽地偏过头,视线扫过正温吞喝着解酒茶的夏思树。
“随便开?”她抬起眼,撂下杯子轻声问。
“嗯。”邹风只垂着眼,看骰子筒:“可以试试。”
夏思树似是而非地点头,没想太多,随后在第二轮叫到对面的时候,她点了头,让开。
“你确定?”周逾问,随后递给邹风一个“你这么玩,我就不客气了”的眼神。
后者没反应,只面上无所谓地挂着笑往后靠。
随后几人的骰筒被拿开。
“哟哟,喝啊哥。”周逾笑着起哄,逮着邹风一回不容易,直接拿酒过来给邹风倒了满满一杯,酒沫子都差点溢出来。
邹风笑笑,随后抬手将酒杯滑到跟前,左手肘搭在膝头,面无表情地仰起头整杯喝下。
全场只有江支闵输得最少,从开始到结束,只两杯,维持着基本的风度。
年轻人多少都有些争强好胜,一个游戏也能玩到面红耳赤的地步。
尤其是在场有个隐约气场相对互压一头的存在。
但邹风身上完全没有这一点,似乎早就褪去了这层“幼稚”。
说陪女孩玩,就只是玩,输了无所谓,赢了也无所谓,对这种东西提不起来兴趣,毫不在乎。
而因为报点数的人换成了夏思树,邹风这边沦落到跟江诗差不多的水平,连喝了几杯,只自然地把夏思树手中还剩一半的解酒茶拿了过来,自己喝了些,杯面上还残留着女孩模糊的唇膏印。
到了这会,江支闵坐在他们的对面,也隐约觉察出了两人之间的某些不对劲。
直到几局结束,周逾和邹风过去给两个女孩拿解酒茶,夏思树反而成了相对清醒的那一个,只是脸颊发烫,有些疲惫。
“男朋友?”江支闵看了眼正往这走着的邹风,平常开口。
夏思树下意识地摇了下头。
周逾回过头朝身旁的人瞧了眼。
江支闵笑了下,隔着酒桌朝夏思树的方向看:“那我就是还有机会?”
那么直接的一句话,夏思树
仿佛没听见般,只有些后知后觉地看着邹风走过来。
后者没什么反应,眼睫垂着,把解酒茶放到她跟前,嗓音淡地说了句“有些烫”。
因为太过平静,于是显得太过反常。
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就有的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此刻似乎被放到了最大。
但因为大脑混沌,夏思树的感知有些迟钝,只是忽得有一种隐约不太好的预感,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夏思树目光注视着他,而邹风没多看两人一眼,只拿过撂在烟灰缸旁的一包烟,放进了兜里,而后抬脚往公用盥洗室旁吸烟区的方向过去。
似乎是闻见了风吹草动,靠得近的几名同学也把视线往邹风的背影投过去,周逾和江诗默不作声又帮不上忙地坐在原位,感受着因为某人离开,而导致这片的气压陡然变低。
江支闵收回眼,只看着她笑了下:“要我再问一次?”
等待了半分钟,夏思树依旧没说话,或者说整个人的思绪和注意力并没在他那。
她喝了酒,分不了那么多的精力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直到她沉默地站了二十几秒钟的时间,好像是确认了一遍邹风直接丢下她就走了,这才缓缓重新坐下来,拿过邹风刚才递过来的那杯解酒茶,有点无措,又表情安静地抿了一口。
江支闵皱了下眉,起身,打算朝她那过去。
而只不过是这半分钟的工夫,刚离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折了回来,堵在旁边的圆角沙发被“刺啦”一声踹了过去,正好堵在了江支闵的跟前,拦住了他的下一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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