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时间,丁锐心中一动!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发生穿越正是今年五月二十五日的凌晨,他刚刚迈入四十岁生日的那一天。于是,丁锐赶忙追问了一句:“元修,你确定是五月二十四日的晚上,不是五月二十五日的凌晨?”
元修有些意外,好像没想到丁锐会问的这么详细。她有些吃不准了,犹豫着回答说:“这个我不能确定……我记得,那天我特别的累,所以很早就上床睡了。等我梦醒之后,因为梦见了爷爷,所以我非常紧张。故意看了看时间,当时刚过午夜十二点没多久。还没有到凌晨一点,所以,我就在我的记事本上特别记注了,我是五月二十四日晚上,梦见了爷爷。你这么一说,我也不好确定。真正做梦的时间,到底是五月二十四日的晚上,还是五月二十五日的凌晨?你问这个,有什么分别吗?”
“不是有什么分别,而是事情非常的巧合!”丁锐用双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面颊,然后对元修姐说:“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会和膏药国的青龙要塞扯上关系?那么一切,都要从今年五月二十五日凌晨说起。”
就在丁锐正准备把自己这大半年来离奇诡异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向元修姐和盘托出的时候。忽然,天空中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闷雷声。只惊得丁锐心头突然一紧,一瞬间就好像透不过气来一样,非常的难受。紧接着,黄豆大的雨点就像瓢泼一样,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丁锐抬头向天空望去,原本太阳高挂的晴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阴云密布。冷冷的冰雨,在丁锐的脸上胡乱的拍着。雨水的冰凉,让丁锐陡然想起,他和元修姐离开营地,已经很长时间了。
丁锐赶忙对元修姐说:“我的故事太长,如果你愿意听,今天晚上,我慢慢讲给你听。我们已经出来太久了,我怕营地会有意外的变故,咱们赶快先赶回去。”
“嗯。”元修姐温柔的点了点头,“那你今天晚上讲给我听,我愿意听!”停顿了一下,元修姐又补了一句,“我愿意听你的所有故事……”
于是,两人冒着瓢泼大雨,手忙脚乱的,又重新把已经摊在地上的装备,装回各自的行军背包。收拾完装备之后,两个人站起来正想往回走。突然,元修姐轻轻的拉了拉丁锐的胳膊,指着不远处的那座碉堡微微抬了一下下巴。
丁锐怔怔的看着那座碉堡,心里犹豫着:“难道就和自己梦中那挂着青龙要塞木牌的碉堡,这样擦肩而过了吗?”
丁锐心里知道,这个碉堡一定非常重要!自己在梦中的经历和遭遇,都非常明显的暗示自己,碉堡里隐藏着,他命运的终极。刚刚那雷声带给自己那种喘不过气来,心脏像被人用力的攥紧了一下难受的感觉,到底是这座近在咫尺的碉堡带给自己心理上的威胁?还是自己所牵挂的营地出现了什么变故呢?一时之间,丁锐根本无法判断。
元修姐知道丁锐在犹豫,她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等着他作出决定。元修姐心里想着,无论自己眼前的男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自己只要跟着他一起去就是了。
丁锐一面心里犹豫,一面用眼睛看着那三十米开外的碉堡。正对着他眼睛的,是碉堡的一个观察孔。丁锐的眼神,仿佛被那观察孔吸住了似的,一直定定的看着那里。这时在他的眼中,慢慢的幻化出了另一幅画面。
丁锐看见二十五年前的自己,正和他的女同学,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一起扎手扎脚的,从一辆停在路边的公交车没有关闭的车窗往公交车里爬。丁锐知道,他是看见了自己在学生时代和现在的妻子以及其他几个同学,第一次一起打通宵迎新年时,做的调皮捣蛋的恶作剧。
看到这幅画面,丁锐只觉得心中一甜,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丝微笑。就对着碉堡的方向指了指,率先迈步向碉堡跑了过去。
元修姐见丁锐做了决定,也毫不迟疑,跟着丁锐向着碉堡跑去。同时想着,他笑起来的样子蛮好看的。一面想着,不自觉的也在脸上泛出了一丝笑容。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碉堡的面前,在距离碉堡不足五米的地方,丁锐停下了脚步。他发现面前的碉堡,虽然远看和自己梦中的碉堡极其相似。但是走近了之后,却很容易能发现两座碉堡之间,有明显的不同。
首先,自己梦中的碉堡,全是由大块的青灰色的条石垒搭起来的。而现在眼前这座碉堡,一望可知,明显是由水泥浇筑而成。
其次,自己梦中的碉堡顶部,是很平整的,是像刀切豆腐般的一整块平面。而现在眼前的这座碉堡,它的顶部呈一定倾斜的角度,由四周缓缓的向中央聚拢,像一个小角度的球形横截面。
只是,丁锐看它,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一个人类的天灵盖。虽然,丁锐知道,梦中很多细节可能已经模糊了,自己也许是记错了。但是在主观上,丁锐依然刻意的告诉自己,现在眼前的这座碉堡,和自己梦中见过的碉堡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在元修姐的意识里,她想当然的认为,这座已经荒废了几十年的碉堡,里面肯定没有人。所以,当丁锐在距离碉堡只有五、六米的地方,突然停下脚步,元修姐觉得非常的诧异。她轻轻碰了碰丁锐,小声的问:“怎么不走了?”
见元修姐催促自己,丁锐强行压抑住内心巨大的恐惧,艰难的冲着元修姐点点头,然后继续迈步向碉堡走去。
两个人围着碉堡绕了小半圈,很快就发现了碉堡背面,有一个下沉式的入口。那个入口,被一扇涂着防锈漆的铁门,封闭了起来。
丁锐战战兢兢的走近铁门,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铁门的周围他并没有看到写着“青龙要塞”四个字的木牌子。而且,铁门也不像自己在梦中见过的那样,锈迹斑斑。虽然历经了这么多年,却依然显得很新。
元修姐在铁门前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伸手去推铁门。让元修姐没有想到的是,铁门不但没有上锁,而且门轴还出人意料的灵活油润。她只轻轻的一推,整个铁门应手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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