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要什么都行。”
女人娇俏一哼,冲着营业员指了指那套内衣:“我要试一下这套,70c的。”
“好的,请随我来。”
营业员招呼一声,转身走了。
陶醉则秉着呼吸,像螃蟹一样横在橱窗前。一步步往旁边移动开,她希望骆北寻没有看到她。
骆北寻走进店里,将一张卡递给收银人员。
“要两套,刷卡。”
“两套?”
“嗯,一套是刚才那位小姐试穿的。另一套单独打包,要d杯型,等下我助理会来拿走。”
骆北寻的脸上挂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
随后,他转了下头,往陶醉离开的方向深深看过去一眼……
这只小野猫,是想上阵买把枪了?
……
陶醉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澡都没洗就和衣躺在床上。
恍然想起来身上还沾了不少猫毛,于是又赶紧硬着头皮跳起身来去清理。
此时此刻,她心情的复杂程度几乎不能用言语形容。
有关骆北寻的那些话,如果只是从沈风易的口中说出来,陶醉大概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可是在商场里的那一幕,真实发生在她的眼前——
前脚刚离开,后脚他就约了别的女伴出来逛街?
陶醉想,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因为生性·欲求不满,那就只有第二种解释了——
他是在表达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意思吧。
沈风易以巨额报酬为条件,请求他帮忙拿下绿山湖的项目。
骆北寻的选择,还有什么悬念可言呢?
陶醉心里丧气,却算不得气恼。
或许沈风易有一点说的没错——
像骆北寻这样的出身,能有今天的一切,是因为他是一只能把什么烂肉腐骨都嚼碎了吞下去的孤狼。
回忆一不小心飘到十二岁那年的暑假里,她第一次见到骆北寻的时候,几乎不敢直视少年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
他剃着不好惹的平头,若隐若现的短发下,伤疤嶙峋。
刀锋一样冷冽琢锐的下颌,喉结总是那么硬鼓鼓地挺着。
他眼里的世界没有颜色。
对任何人,眼光都不善。
他被一群年龄相仿的公子哥儿们欺负着,不理论,不逃避,不争不辩,只有拳头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