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会是骆北寻。
只见他双手端着一米宽见的模具,没来由的就好像连这些尚没成型的甜点,都仿佛已经开始散发浓烈的香气。
“你,你怎么来了?”
陶醉惊讶万分。
骆北寻:“怕你在食物里面下毒。”
陶醉:“……好好说话能死么?”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女人?
“既然不想让我误会,少出现在我面前不就一了百了了?”
陶醉反过胳膊肘,蹭蹭有点痒的鼻尖。同时用指尖叩开了冷库的门锁。
骆北寻跟了进去:“我倒是尝试了两个月。”
陶醉微垂眼眸,一口哈气在冷库里瞬间凝成白霜。随即,她故意弯了弯眉眼,然后扑哧一声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放不下我么?”
骆北寻:“以前没发觉你自我感觉这么良好。”
陶醉呵呵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是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样,让我或多或少觉得,骆律师是不是欲擒故纵呢?”
骆北寻放下手里的模具,一双眼睛深邃而睨:“越界的人是你。”
说着,他把身子往前起了两步,身后的门咣当一声!
陶醉一脸惊恐:“骆北寻!”
男人单手扯了扯领子,然后上前一步将陶醉轻推到铁架台上。
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一瞬将陶醉带回那种熟悉的无措与张狂。
“你!你神经病啊!”
陶醉尖声道。
“你还是一点没变。”
骆北寻勾了勾唇,“所以,除了你开始失控爱上我之外,我们之间,其实也可以完全不做任何变化的。嗯?”
“你!”
陶醉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反身从铁架子上拽下来一支看着有半米长的撬棍。
骆北寻瞳色微缩,淡淡道:“这一招,你玩不腻么?”
想当初两人在厨房里上演的那一幕“血染风采”,骆北寻对陶醉反抗的行为,首先是持不屑一顾态度的。
“还没玩够么?”
骆北寻抬手挡开陶醉伸过来的撬棍。
“我以为,你说的喜欢,应该是全身心投入,愿意做一切的意——”
“骆北寻你疯了么!为什么关门!谁让你关门的!这是冷库!”
陶醉挺着撬棍,一连冲着铁门狂怼好几下,最终泄气皮球一样扔下地。
她脸上的表情僵如冰霜,眼底的恐惧和慌张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骆北寻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走过去查看那扇厚重的电子控制门。
此时此刻,已经牢牢关闭上了,根本没有能够从内部打开的任何按钮装置。
“警报器在哪?”
骆北寻问陶醉。
陶醉摇摇头:“我,我也不知道。我才过来半个多月,平时也都是有专人在管理冷库。”
正常情况下,进门的时候会有一个电子安全锁。
但因为骆北寻的突然出现,陶醉顾着跟他说话,忘了按下安全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