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期越?”
骆期越坐在座位上低眸看着文件,这才懒懒地抬眸望向她,开口道:“赵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赵斜阳不禁瞳孔一收,理智反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上骆先生的?”
两人不熟,最多因了中间的陆垣乐。
骆期越也不急,缓缓道:“自然是有。”
“可我不做……”
骆期越聪明地将话题接过,“自然不做违背道德之事。”
赵斜阳一时犹豫。
骆期越又道:“你思索多一分钟,你被粉丝发现的可能性便多几分。车子突然停下,只会更加吸引目光。如果我是你,我会聪明地选择上车。”
上了车,就代表着跟他达成交易。哪怕这个人这会儿一句话也没有提及那个帮助,赵斜阳还是弯腰坐进了车里。
骆期越将手中的文件合上,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倒是个识务的!”说完,又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不像某人!”
赵斜阳托了骆期越的福,到达住所楼下时,道了谢,刚想询问他那个所谓的互帮互助,他便出声道:“不急,需要的时候我自会提。”
赵斜阳这会儿才恍过神来,他这算是开了一张空白支票?什么时候想要,想要什么,都由他说了算?
赵斜阳这会才感悟到:这人才是真正的资本家,因为他从不做亏本生意。
千辛万苦才走进屋,赵斜阳只觉得虚脱。她泡了个热水澡,又爬上了床,睡了半小时,却是被噩梦惊醒。
梦里妈妈还活着,她一大早起床准备好了早餐,哪怕早餐是十分简单的白粥,菜色一看便知不算丰富美味,可她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令人生恶的是,就在妈妈看着她快乐地吃早餐的时候,那个人回来了。只要他一进门,她都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妈妈似乎紧张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母子两人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唯一相同的便是,两人都望着那喝得醉醺醺却还不忘破口大骂的男人时眼底的那抹厌恶跟恐惧。
赵翰爱喝酒又爱赌博,而且还从不允许别人对他这样的行径有半分微词。
赵斜阳的妈妈任常安刚跟他结婚几个月,他就原形毕露。
可那个时候,她刚怀了孩子,对婚姻还是充满了憧憬,于是苦口婆心地对赵翰提了很多好心的建议。
赵翰一开始是不理会,后来次数多了,不耐烦了,便开始大骂。
再到后来,任常安的肚子九个多月了,一天夜里,她哭着将他整夜不回家,回家还喝得酩酊大醉这恶行深深地控诉了一番,赵翰酒疯一上来,直接抡了拳头就对她揍过去。
拳脚相加,不用几下,任常安便临产了。当她被邻居送到医院时,她已浑身是血。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他睡醒,听说生了个女孩之后,到了医院,却是对任常安左右讥讽。
任常安后来临死的时候,对赵斜阳说过:“那个时候,刚从鬼门关走过一圈的我算是明白了,我这一生就毁了。”
任常安拼死生下赵斜阳,身子早已亏了大半。
而赵翰自从开打之后,一旦家里有不合他心意的地方,他便对任常安拳脚相加。
赵斜阳童年的记忆并不美好,哪怕在梦里也是一样。
赵翰进屋,见她们和乐融融地在吃早饭,又见那残旧的小桌上那点儿菜色,忍不住又骂道:“这点儿东西,打发叫花子呢!”
任常安很少拿钱回家,倒是很多时候会像个恶霸似的将任常安辛辛苦苦做手工得来的几百块钱抢去赌。
可哪怕这样,他对